“这鸟很奇怪吗?”
“嗯,这不是普通的伯劳鸟,是少皞帝的最后一只鸟官。”
“所以呢?”
鹿鸣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怎么说呢,过去说伯劳这种鸟能模仿其他鸟的鸣声,其他鸟以为同类在呼叫自己,大喇喇飞过去便成了伯劳的大餐。现在按现在的说法呢,伯劳可是最初的间谍。谁会在意一只在树枝间、屋檐下徘徊的小鸟呢?”
鹿鸣说完这句话后,果然辛先生脸色大变。
“呵,你的意思是在这里,在我家,有一个小间谍在窃听我们的对话?”
鹿鸣抿了抿嘴:“很抱歉,但事实就是如此。”
辛先生显然被激怒了。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叶落夕,转身对姜周行说:“过来我书房。还有你们几个。”
姜周行对着三太子做了个“请”的动作。辛守翻了个白眼,用一块浴巾把砚台仔细抱起来揣在怀里。一手拉着叶落夕往老爹的书房走。
“不准逃,不准怕。”辛守再次重复了一遍:“你是我老师,也是他的老师,是人的样子就有人权。”
“他还没有在我局里登记过,算是黑户口。”姜周行解释了一下。
辛守:……
叶落夕低下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辛守:“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从清代到现在,我爹该叫你太爷爷。”
叶落夕小声答:“不一样。你父亲,有太庙社稷之气。我在面前,抬不起头。”
“有点儿出息。”
“我只是块砚台,碎了就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