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隐隐约约露出溏心蛋一样的红日,道路两旁的大树枝叶摇动,洒下一片婆娑树影。
沐恩晨起下楼,冷风从楼道间卷进,裸露在外的脖颈感到一阵寒凉。
艾文缩着脖子走在他旁边,嘀咕着这天怎么凉的这么快。
嘀咕完,他又问道:“少校,咱们守了那淮殷一个月了,还要继续去守着吗?”
他想说的是他们就这么苦守着什么也不干吗?
但这一问问出去之后却却没得到答复,艾文纳罕的抬头一看,见自家比西北风还冷的少校正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
那边有什么?
不就几棵树?
不对,好像有棵特别矮的树,什么时候移植过来的?
晨起的大雾弥漫,把道路两旁变成一方白色的天地,五米之外男女不分,十米之外六亲不认,隔着二十米,几乎称得上人畜不辨了。
艾文还没摸着头脑,沐恩抬步,朝那棵矮子树走了过去,他连忙跟上。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头顶传来冷冷清清的声音。
泽维尔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脸也不知道是天生就白,还是生生被冻白的,看起来欺霜赛雪,白的格外显眼。
“你起来了啊?”
泽维尔扶着树慢慢站起身,他又不是铁打的,蹲了这么半天,腿早就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