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走过来,卧室很大,他在离床挺远的贵妃椅上坐下:“在国外遇到一场拍卖会,有一条古董项链,我觉得很适合你。”
穆冉知道,这其实是一种隐晦的道歉。
为的是他之前把她丢下那么久。
可是道歉送礼还坐那么远,等她过去呢?
虽然是第一次结婚,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不都说了吗,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
蜜月离开,三月失联,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的错。
如果她这时候投降,以后家庭地位算是彻底没有了。
她不搭腔也不起身,只是看着他。
顾央依然不紧不慢,修长的手指在盒子上轻弹:“不喜欢?”
可能有人能抵制拍卖会、古董、项链这些诱惑,但是那个人一定不是穆冉。眼看顾央站起来要走,她咬着唇站起来:“喜欢。”
她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却没有走到他身边,而是在两人中间的一面全身镜前站定,伸手把头发撩到一边,微抬下巴,从镜子里与他对视。
她虚张声势又倔强的模样引得他目光微沉,当然更多的原因还是她拨开头发后,露出白皙光洁的背和脖颈。
背后几乎镂空的丝质睡衣,穿在对的人身上,可以成为征服男人最犀利的武器。
对于外貌这个最大的本钱,她向来掌握得很好。
起身走到她身后,如她所愿地帮她戴上项链。
看着镜子里明眸皓齿的人,红色的宝石在贴在她胸前,像是一抹朱砂泪,衬得肌肤更白的耀眼。
他低头轻吻她的耳垂,新婚之夜的经历,让他知道这里是她敏感的部位。
果然,她身上如一股电流窜过,嘶的一声想要逃离。
却被他扣在怀里,他从镜子里看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低叹:“很美。”
不知道称赞的是人还是项链。
穆冉也没时间去想,他已经动作了起来,穆冉目眩神迷间偶尔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真丝睡裙都皱成了一片,脸上的表情简直羞死个人。
她赶紧闭上眼,求他:“去、去床上。”
“好。”
睡裙落地时,他横抱起她走到床边放下,这才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顾央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对于被自己撂下三个月的新婚妻子,有些事情是责任,当履行责任的过程令人愉悦,那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