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找他。
但是找他也是应该的,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没错吧。
罪魁祸首对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微哂,收了手机,敛起神色回到房间。
沙发上的女人见他进来,挑眉:“哄好了?”
顾央没回答,只问:“冒这么大的风险找我,难道是为了关心我和我太太的感情状况?”
女人笑:“我不是关心你,而是可怜她。”
顾央语气淡淡的:“我的太太,用不着别人可怜。”
“你的太太?”女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起身走到他跟前:“她知道你故意带她去你母亲的墓前,故意带她去见朋友,是为了让顾家人以为你对她有几分真心,连秦思容都把她拎回去改造,好让她能担得起你们顾家太太的名头吗?”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红唇停留在他的耳边。
一米七二的身高,又穿着高跟鞋,让她一伸手就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顾央微微撤离,讥诮地看着她:“别忘了,你也是顾家人,我亲爱的小妈。”
程锦华不以为忤,反而笑得更加动人:“下次当着你父亲的面,记得这么称呼我,我想他一定会特别高兴。”
顾央嘲讽地说:“那还是算了,他去年做的心脏手术还没恢复好,婚前协议签的那么死,遗嘱上也没加你的名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辜负了你这一番算计。”
程锦华松开手又坐回沙发上:“他如果死了,我会真情实意流眼泪的,比和你分手的那天还要多。”
顾央说:“能和您丈夫相提并论,是我的荣幸。”
“阿漾。”程锦华端正了神色,沙哑的声音少了几分性感,甚至透出些微伤感:“我从来不后悔自己的任何决定,可是那天晚上,听到他们侮辱你。我是真的很后悔这个身份,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安慰你。”
顾央说:“我并不需要安慰。”
十七岁就听惯了的话,如果二十七岁还会因此愤怒失控,那他算是白活了。
程锦华低沉地说:“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是我还是很希望,那天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其他女人。”
顾央话里带刺:“可那天在我身边的只能是我太太,而不是我父亲的妻子。”
顾央这人一贯沉稳自持,鲜少情绪外露。
今天说话句句带刺,十分反常。
他越是嘲讽讥诮,程锦华心中那股隐隐的得意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