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利用他的信任,卷走了他的钱,甚至卖了他的房子,最后亲口告诉他关于她的背叛,还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
监控里,在她走后,他一个人坐在那很久,后来很平静地回到房间写遗书,连拿起抽屉里的那把□□的时候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没有一丝犹豫。
顾央说:“当初开公司,我知道我是要回国的,所以只是玩票。爱德华是想要把公司当做一生事业的,一直觉得只要公司经营的好,我就会改变主意。后来我回国,本来想把公司留给他,他却说只剩下他的公司也没有了任何意义。他身体有残疾,却是一个浪漫的理想主义者,永远年轻永远热情,永远真心以待,也永远脆弱不堪。他大约还在怪我,临走也没想起我,没想过我可以帮他,也没想过给我留下只字片语。”
他在讲述他的痛苦和愧疚,她一直不吭声,只是手不停地轻抚他的身体。
顾央看向她时,只从她脸上看到了迷茫。
“在想什么?”他问。
穆冉在脑子里拼命地想那些看过的电影电视,这时候怎么安慰。
却一时想不起来。
最后她带入了一下自己,她最痛苦的时候希望别人说什么?
想了想,她抱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贴着他的耳际,她说:“老公,不要难过,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一般人这时候会说节哀顺变。
如果能听出他话里的自责,会安慰他这不是他的错。
而不是像她这样莫名其妙地说什么会陪在他身边。
顾央微微往后撤,好能看见她的眼睛。
浓密的睫毛下,她的眼神澄澈干净,又无比认真。
顾央看了几秒,嘴角慢慢弯起,把她再度搂进怀中:“困了,睡吧。”
外面雨又落了下来,听着雨声睡觉是一种享受,穆冉今天没有考试科目所以才能这么惬意。
闹钟定在五点钟,穆冉起来后化了个淡妆,换上衣服,再看顾央又是一身黑衣黑裤,而自己是墨绿的裙子,总觉得不是很搭。
去衣帽间看了一圈,已经增加了不少夏天的衣服,却依然是黑白深灰三色。
想了想,她拿了两块手表出来,给自己和他分别带上。
“这也算是情侣款吧。”她稍微满意了一点。
六点司机来接他们,七点前到了生日宴的酒店。
他们到的还算早,只有穆忠贤夫妇和大堂哥在门口迎接客人。
穆冉和顾央打过招呼后也没直接进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一直等穆忠良带着妻女过来后才进去。
果然顾央的岳父名头挺好使,穆冉注意到他们父子俩都换了新车。
穆晨西手上也是百万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