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让孩子道歉的事被大家忽略了,她却被停了职。
三天后,顾央从外地回来,推门就看到穆冉和无恙在沙发边一个拿着鸡毛掸子,一个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
沙发边散落着一堆被它拖出来咬的鞋子,皮质沙发上也有一些牙印。
顾央边解衣领边说:“它到了换牙期,咬东西是正常的反应。”
穆冉说:“给它买了好多个磨牙的玩具了,它是哪里不该咬咬哪里。”
顾央还是护短:“下午找人换个沙发好了。”
几十万的沙发说换就换。
这是非典型的严母慈父,无恙特别狗腿地已经跑到了顾央腿边又是伸舌头又是绕着转,谄媚得不像个样子。
穆冉看着眼疼,哼了一声回了卧室。
她翻看品牌送来的新季单品名册的时候,顾央换好了衣服进来,像是随口问道:“这个时间怎么在家?”
她可是个好员工,周一至周五,有课没课都在学校里待着。
穆冉翻了个白眼,她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干嘛还要她再说一遍。
她之前那么努力勤奋,结果换了个停职,着实有些丢脸。
顾央知道她为什么白他,不过有些事他知道归知道,却还是想听她跟他亲口说。
这几天他一直在等,她却始终没动静。
除了偶尔应他要求给他发几个无恙的视频,她根本不跟他联络。
他不动声色地问:“顾太太不该是这个性格啊,在外面受气就这么忍着?”
穆冉放下小册子,气鼓鼓地说:“算什么受气,这种学校早就不想呆了,请我回去我也不会去。”
顾央听她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她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在家呆了几天后,她又无聊起来,想出去工作,又拉不下面子找顾央,偏偏这人平时好像她肚子里蛔虫似的,她想要做什么不用说他都帮她办了,结果这次却一直没什么动作。
直到一个礼拜后,她和顾央出门在车上时,校长给她打电话道歉,简直卑微到了尘土里。
那位校董在他旁边,接过电话也一叠声地说对不起,还说要上门赔礼。
穆冉看向身旁的顾央,她又不傻,他们叫她“顾太太”可不是“穆老师”。
顾央微笑看她。
穆冉没多想就拒绝了。
她还记得自己在校长办公室的愤怒和难堪,本来觉得自己应该很享受被他们点头哈腰的道歉,可是想想也没什么意思,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