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走了魏哥!”
魏棋懒得理他,低头拨弄手里的打火机。
等到身旁有人打趣似地说:“杨登那小子出息了,跟着人家姑娘离开,怕不是癞□□想吃天鹅肉了,想得真美”时,已经过去快十分钟。
魏棋听着话,察觉到不对抬眼,才发现对面桌子上只剩了一对中年夫妇,而原本穿着蓝色碎花裙的姑娘早不见踪影。
“杨登往哪儿去了!?”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指出了个方向。下一秒只见一直懒懒散散,从开始到现在好像一直提不上劲头的人飞快起身,顺着他们指着的方向离去。
“怎么了?”
“杨登那小子走之前干啥坏事了,能让魏棋跑这么快去追?”
众人纷纷摇头,一概不知,却是有了些看热闹的意思。
吃到一半时,余悦发现自己好像来大姨妈了,于是跟余父余母说了一声便起身去找洗手间,顺便找个小卖铺。
说来也巧,夜市所在的这一条巷子唯一的一家小卖铺关门了,她只能去其它巷子转转。
这一转就转到了她最爱吃的那家酸辣粉所在的街巷。距离柳树不远处的小卖铺里,老板正看着京剧,咿咿呀呀的声音从店内传到了店外。
余悦推开店门走了进去,买了一包卫生巾,又鬼使神差买了一包水果硬糖。
可拿着糖走处店外她才发现自己干了件蠢事。她要去的是厕所,手里的糖没地方放。
余悦皱着眉头,低头正在思索要不要把手里的糖退回去时,对面有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喂,需不需要帮忙啊?”
闻言她猛然抬头。
就看到柳树下,青年大大咧咧地敞着腿坐在树下的凳子上,宽大的白色背心被夜风吹得鼓动,底下是一件黑色宽松中裤,脚踩了一双黑色拖鞋。
指间夹着一只未点燃的烟,桃花眼里没有刻意的笑意,带着几分沉静,一张脸却被灯光衬得邪气风流。
“看我干什么?”魏棋微微不自在,不着痕迹的偏头,似乎是想让黑暗遮住他的脸。
可他又自嘲地想,有躲的必要么?
没有。
所以他又将脑袋转了回去,只是面上的表情更加漫不经心,更多了几分痞。
“为什么帮我?”余悦捏着手里的糖袋子,不进不退,就站在那里。
两人隔着一条不宽不窄的道路,看着对方,谁也不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