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去了,他一定出去了,他不在这里……”
她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又在消防员从一间屋子里抬出一具烧焦的尸体时,发了疯似的跑上去看。
那具烧焦的尸体恐怖凄惨的模样?连杨登一个大男人都不敢多看一眼,但她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然?后?跌坐在地上,劫后?余生般地边哭边笑,“这不是魏棋……魏棋不长这样?……魏棋好好的,魏棋出去了,他不在这里……”
她又坐起来,穿着一身孝服,将这栋被炸得?、烧得?面目全非的楼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找了很多遍,这次,杨登和她一起。
一遍,两遍,三遍……天黑了,周围都静了,可他们什么也没找到,什么……也没找到。
“杨登,他是不是……是不是回家了啊?他不在这里……”
她哭着问他。
杨登也哭了,他也想这样?想,这样?盼望,也巴不得?是这样?,可魏棋进去没再出来,外面很多人都看到了啊。
他发不出声。
她得?不到回答,面色变得?更加苍白,然?后?又问他:“那魏棋回岭南了是不是?他不想我明天送他,所以他又自己?偷偷跑回岭南了……”
说着说着,她自己?都没办法继续说下去,这一片天地里,只剩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事故处理到最后?,消防员、记者、围观群众通通都离去,那栋被烈火烧得?面目全非的楼里,只有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孝衫,失魂落魄地跌坐在灰烬里,哭到身体颤抖的姑娘。
他们没有在大火过?后?的破楼里找到魏棋的一衣一角——他们说是因?为魏棋当时离爆炸发生点太?近、受到的伤害太?大了,所以……所以才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