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一?大早杨登就跑来余悦的小区楼下等着,两人一?块儿去?了余悦几乎每周都要去?一?次的了尘寺。
余悦不知?道杨登在寺里干了什么,反正她走了和以往一?模一?样的流程。等她诵完经?从殿里出来时,杨登还?不见踪影,于是她自己在寺里转了起来。
因为她来得勤的缘故,寺里的不少人都认识她了,包括那位年迈又?慈祥的主持。
在路过一?个转角遇到正往殿里走的主持的时候,余悦双手合十,“主持好。”
主持平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来了啊?”
余悦笑笑,主持也笑笑,只是那笑里带了很多?让余悦看不懂的意味。
余悦跟着主持进了屋子,主持倒了一?杯茶给她,周围的环境和他的说话声让人不自觉放松,所以余悦居然也会将平常不轻易吐露出来的心声说给主持听,或者会问一?问自己困惑的、好奇的问题。
“主持,您觉得我适合住在像这里一?样安静、避世的地方吗?”
年迈的主持微微一?笑,“不适合,你有你该走的路。”
“为什么不适合?”
“心有执念,且太深。”
余悦不再问了,她知?道如果再问下去?,面?前的人肯定又?要像以往每一?次劝说她一?样,告诉她说:不必执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得学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