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音盒的乐声仍在继续,头顶的天花板仿佛在不停地转动,墙布上的各处暗纹却在眩晕中无比清晰地投射进她的眼帘。她在舞步的挪转中感到偶尔的轻松与快乐,但很快,濡湿的裙子?会重新在节拍结束后贴在她的身上。
她不喜欢随着伸展动作而来的坠落和流淌感,她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休息,她该去换件干净舒适的新衣服。
舞曲终于停下。
文?森特拦住她离开的步伐。“我也是玩家中的一员,”这?只火红色的狐狸彬彬有礼,“既然立牌已经走过了地图上的初始位置,我想我们至少该完成一次完整的游戏?”
莉莉安不太想在这?个时候和他周旋,但狐狸铁了心要让她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他不是只小心眼的狐狸,只是如今角色调转,看着莉莉安无可奈何却不得不强忍愿望的表情,文?森特忽地明白了一种愉快——一种他被绑在房间里?难以解脱而她安稳入睡的愉快。
他确实不是小心眼的狐狸,文?森特越想越欢快,他只是有很多坏心眼的狐狸。
谁能否认这?是场有趣的游戏?小狐莉揣着某种目的给他挖了一个居心不良的深坑,而她自己却在猎物进入陷阱前?被猎物迷惑得头晕目眩。
可是表面上的伪装还是要做好,文?森特接着扮演一只不解内情、满心想陪着伴侣好好游戏的狐狸——于是一切交由骰子?来决定。
“单数继续,”他把?手中的小方?块掷起,“双数暂停。”
听?上去很不错,莉莉安慢了几拍才?点?头,骰子?在双方?的视野中划出一道漂亮的轨迹。
3点?。
狐狸的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一次的结果随机性太大,”他贴心地替她讲出讨价还价的辩词,“让我们投三次,看看能被投到两次的是哪组数字?”
八音盒的乐声仍在继续,头顶的天花板仿佛在不停地转动,墙布上的各处暗纹却在眩晕中无比清晰地投射进她的眼帘。她在舞步的挪转中感到偶尔的轻松与快乐,但很快,濡湿的裙子?会重新在节拍结束后贴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