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他就算了,说他是杂种,上不得台面的野狗都可以,他都能忍。
怎么可以用那样难听的话玷辱阿姐?
阿姐清清白白,谁也没有她干净。
“……郑阁老因我被陛下杖责,郑择气不过,今日我当值。
我和他……在城门处吵了起来。”
少年痛苦的闭上眼?,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哆嗦着?,“对不起,阿姐……我还是让你失望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能求陛下。
她一把拽住少年衣襟将他提起来,冰冷的额头相抵,用那双滴着?水的杏眼?狠狠望住他,“听着?,我现?在就进?宫去求陛下,在我没出来之前,你给我好好待在郡主府,哪儿?也不许去!什么也不许做!”
“阿姐……”少年的唇瓣微微发着?抖,“不值得,为我……不值得。”
沈瑜的衣裙早已被雨湿透,她站起来望了他最后一眼?,语调沉凉,“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夜雨瓢泼。
沈瑜跪在御前许久,才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少年新帝。
他身着?玄色衮服,隔着?雨幕和垂珠冕旒,朝她望来极为淡漠的一眼?。
小黄门撑着?油纸伞侍候在左右,他却兀自踏出雨幕向她走来。
停在她面前,很轻的一声jsg叹息,“郡主,孤帮不了你。”
她知道,这会让他很为难。
可她真的不能看着?李时越去死,她不能让李时越去死,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