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朋友,挽着前女友的手参加生日会,还在明知道前女友欺负自己的情况下不分青红皂白的让自己低头道歉,甚至当着前女友的面冷冷地称呼自己为岑小姐。
到底是谁发疯?到底是谁委屈啊?
靳逸琛真的快要被她气疯了,从乔扬暗戳戳告诉他岑声声今晚是从周时慕的副驾上下来开始,他就已经疯了。
明明是想要冷着她的,可想到她一个人大晚上在这荒郊野外打不着车他还是压着火气来送她了。
明明是他有数不清的关于她和周时慕的事想要质问,怎么却变成她质问自己了。
可偏偏看到她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长指压过去,用力拂去她眼角的湿痕,力道让她眼角瞬间红起一片,靳逸琛难得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声声。”他的嗓子哑得厉害,也满是疲态。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个圈子太复杂,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没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只有互相博弈,你懂吗?”
“我和秦柚姗的确曾经是男女朋友,但也确实分手了。但是分手了我和她也永远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
“我永远不可能给你这样的保证,我不妨现在就明确告诉你,我们两家永远都会有密切的联系,我不可能和她切断联系。”
“我知道你在冯琳那里受委屈了,但是声声,你就不能为了我忍耐一些吗?她父母和我父母多有交集,你总不想还没见过未来公婆的情况下就先在未来公婆那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岑声声半天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的确好复杂,复杂到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明明只是想谈一段单纯、真挚又平等的恋爱,怎么就绕来绕去到最后总是变成让她听话、让她懂事、让她心甘情愿地被一群瞧不jsg起她的人欺负呢?
靳逸琛见她一直不说话,却止不住的落泪,凑近了些解开了她的安全带扣,一把将人捞进自己怀里,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声声,你懂事一点,别闹脾气行吗?我真的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反反复复地去照顾你这样幼稚的雌竞情绪。”
怀里的呼吸逐渐平复,靳逸琛的手指一下一下捏着岑声声的后颈。
“你今天真的让我很不高兴,我不是不让你来,我甚至之前也问过你了,是你自己不愿意来的。”
“但是你今晚又背着我跟周时慕过来,你让我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