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刻,让她再次察觉到痛感,并且还很绝望地想要痛感叠加到顶峰的,又是因为谁?
她心里清楚地知道,靳逸琛能说出那么些混账话是预料之中,他对?自己没有真心,又怎么会有心维护她脆弱的尊严。
但同样的,她既问心无愧,本该可以心如止水的一扫而过,多一丝情绪波动?都是浪费。
明明是他口不择言,是他无耻龌龊,可为什么她却真的陷入了恶言堆积的雪花里出不去了。
不需要他这?样诋毁自己,提醒自己认清自己的身份。
也不必靳逸琛高?高?在上地告诉她,她这?样的人,是永远也入不了周时慕的眼的。
只是。
等等。
心里有个声音在问她,岑声声,你真的不需要这?把刀吗?那你现在这?样自残一般地想要将?这?道口子?撕深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久前虞茵的生日会上,她还能坚定?地视周时慕为洪水猛兽一般,她信誓旦旦地说着自己与周时慕什么都没有承诺,那一刻她问心无愧。
林博士将?电子?版合同转发自己时,哪怕她意识到出于?礼貌她也应该和周时慕再联系道谢,但她坚定?地不想要用周时慕有哪怕一点点牵扯,最好往后也不再有交集。
火锅店里,当?刘建那样的人理所当?然地说她先跟了靳逸琛,而后又能攀上周时慕那样侮辱性的言语时,她一样身正不怕影子?斜,坦然自若地怼回去,毫不心虚。
然后呢?
到底是从哪一刻开始,事情开始一步步脱离了正轨,而她也丢了自知之明。
时移势易,此刻间隔自己不过半米的距离,话题中心的男人就坐在自己的身旁。
他离自己是那样的近,触手可及。封闭的空间里,岑声声只要稍稍大口呼吸些,就能嗅到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得淡淡的烟草清香。
心里的那个声音,义正言辞地质问她,岑声声,你还敢说自己清清白白吗?!
这?一刻,岑声声突然开始迷惘了。
她当?真问心无愧、毫无那些逾距的想法,哪怕一丝一毫、一分一秒都没有吗?
靳逸琛何必骗她。
他不过是说出了他们这?个圈子?里残忍的真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