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宗阙同样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道,“今后会比之前更危险。”
“公子纾求贤若渴,樾能安全流亡,身边必有高人。”公子樾坐在他的身侧,一点一点摘着其中的槐花。
白色的花朵娇嫩,还未烹饪便已经散发出浓郁的甜香味,公子樾拈着一朵,放进了口中咬下。
宗阙看了他一眼,身旁的人递过来了一朵笑道:“要尝尝吗?”
“不用,别吃太多,伤胃。”宗阙说道。
公子樾拈着那一朵在指尖轻转:“好,他若知道你的存在,不会轻易放过。”
能轻易引动一国政向的人,他想要,公子纾自然也想要。
而若不能为之所用,便会成劲敌,消息虽然隐晦,但公子纾杀死的学者谋士不少。
“那就让他忌惮。”宗阙挥着马鞭道。
君王杀伐,此种处理方式和狡兔死,良狗烹是一个道理,知道厉害,所以忌惮。
他如何处政是他的事,但殃及到他的头上不行。
“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公子樾没有去问他的方法,他说会让公子纾忌惮就一定会给他极大的教训。
“你想去哪儿?”宗阙问道。
“我想去我母后的国家看看。”公子樾说道,“如今我们暴露行踪,霖国稍后就会发现。”
“好。”宗阙应道。
……
郢城围城数日,检查颇严,百姓出入极慢,本有怨言,却有小道的消息流了出来。
“郢城被封听说是为了抓捕盗贼……”
“非也,听说是公子樾进了宁国,若能抓到,赏金百两。”
“真的?就在郢城内吗?”
“若是能抓到,岂不是一辈子的吃用都无忧了。”
“听说是公子纾下令。”
银钱的效果极大,不管是谁传出去的,周围的百姓皆往郢城汇聚而去,原本宽松的城池日日被人挤满,等到叔华收到消息想要下令不必检查时,消息已传入了宁国国都。
“阙……”叔华听到消息时心绪起伏极大。
对方敢行这一招,明显是已经离开了郢城,一城数日被围,还是明目张胆的为了抓捕公子樾,一旦事情露在明面上,宁国和霖国对立,公子纾被大王问责事小,计划毁了事大。
而他擅作主张之事若有成果便罢,如今这样毫无成果,反而将本该隐晦之事挑到了明面,就是无能。
棋差一招,差了霖国那一招,若是公子樾是真的流亡而并非求学,当不至于如此。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不,对方是算好的。
那下一个落点在何处?兵围太烨山,对方就撤了若妃的后路,如今郢城之事代表对方知道公子纾要动手,那么这一步棋在公子纾。
“备车,我要赶回洛都!”叔华顾不得此处,如今棋盘已经展开,他回不了头了,不能再让公子纾出事。
马车匆匆入了洛都,叔华一应令牌提交,却被拦在了殿外。
“公子被大王叫去了。”侍卫伸手拦着他,语气不善,“还请先生静等。”
小童小脸一皱,却被叔华的手按在了肩上:“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