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季恕抱臂,表情带有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幽怨,“你也不太想要那东西,海报你都揉成团还给我唔——”
钟悦忍无可忍地一把捂住他嘴巴,着急地喊:“队长我们不是都说好不提这个了!”
他真是服了!
扔海报这事从两人和好之后季恕就开始挂在嘴边,平均每天要说两三次,连早上他赖床超过五分钟都得被人贴着耳朵边阴森森地说一嘴,到后来连慕鹤轩和李知行都学会了拿这事儿笑话他;刚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太过分所以才让他队长念念不忘,于是对几人的严格要求堪称言听计从,直到后来某天他听到这三人背着他开小会,当事人季恕坐在中间笑得非常之得意:
“钟悦最近又不挑食又不偷懒,连水煮西兰花都吃,零食也不敢偷偷去买了,三天掉了两斤肉,早知道这招这么好使,你俩当初就不应该拦着他,让他再给我两拳。”
门外偷听的他本人:“……”
新仇旧恨一齐涌上,揉了一次纸团被唠半辈子的钟先生悲愤欲绝,于是,当李知行打开门时,就看见这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季恕在前面嘻嘻哈哈,后头的钟悦手里拿着一叠纸呲牙咧嘴地喊:“你现在就砸我,砸死我好啦!”
李知行看了一眼满地被扑腾出来的纸屑,静了两秒,站门口又把门给关上了。
大约半分钟,他面无表情地再度打开门,一个纸团恰巧携着风扑面而来,精准无比地打在了他脑门上。
李知行有点洁癖,这事上到杨明,下到他们公寓楼下保安大爷养的看门狗大黄都知道。
此人发病挑时间场合,但犯起洁癖的龟毛劲儿和清早有起床气的慕鹤轩不相上下,在star并称绝世双疯,轻易没人敢招惹;是以,屋里正搞追逐战的两人都不动弹了,在他能冻死人的目光中,自觉地拎着扫帚开始扫地,钟悦扫着扫着又偷懒,往李知行旁边一坐,搭着他肩膀问:“你早上干啥去了?起床就不见你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