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织夏怔住。
半响,祁降掐灭烟头,侧过身,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却很凶:“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死在这个房间里了?”
“嗯?是不是?”他的嗓音充满磁性,却也冰冷无情。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陈织夏只能往后退。
直到她的后背触碰到冰凉的墙面,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不是……”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碎掉的东西,下一秒就随风散去。
或许是生病使人感性,陈织夏眼圈红红的,眼里蓄满泪水,随着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抽噎掉下来。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越说声音越大,像是要将所有委屈发泄出来,“你凭什么这么质问我,我又不知道自己会发烧,我又不知道自己会晕过去。”
祁降比她高一些,低头看着她,下颌线越绷越紧,仿佛在极力忍着什么痛楚似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常识吗?你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吗?你不会提前准备一些药吗?”
“生理期跑出去淋雨,还熬夜灌咖啡,陈织夏,你脑子呢?”
“你……”陈织夏被他问的无法还口,仰头看着他,只能赶他走:“你出去,你走!”
她气得胸膛一起一伏,指着门口轰他走。
祁降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