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奕：“是。”
祁降放下水，说：“现在呢？回去了吗？”
周文奕：“没有，还在酒店里。”
祁降：“嗯，明天你来接我，我去见见他。”
挂掉电话，祁降将瓶子里的水喝完，坐在沙发上，点开微信。
半个小时前，陈织夏给他发微信，问他到家了没有，他没回。
通讯录里，她的名字后面还带着个小红点。
祁降没有点开聊天界面，就像他现在，有点不敢再向前。
他之前对着那幅画说过，他想往前看。
可是往前看，她会受到伤害。
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一直过得都很顺利的人，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是活在光亮里的人。
外表光鲜亮丽，其实他满身都是泥泞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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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陈织夏出院，林与玫开车来接。
“医生怎么说，你这个有什么忌口的吗？”林与玫开着车，看了她一眼，“要不行的话，你去我家住几天？”
陈织夏无奈道：“我只是一点小擦伤，用不是胳膊瘫痪了。”
林与玫：“啧，你别瞎说，你这刚从医院里出来，还带着病气呢。”
陈织夏看她一眼：“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