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信的时候,傅凛的手都在发抖。
他知道,这可能是母亲对他说的最后的话了。
“小凛,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在我写下这封信的时候,你父亲已经停止了呼吸,现在正安静地躺在地上。
我被他折磨了一辈子,现在他终于失去了控制我的能力,今后再也不能伤害我们了。我很开心,二十多年来头一回这么开心过。
上次感受到这种快乐,还是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哭声——清脆、嘹亮、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希望。
那个时候我觉得,我这辈子还有得到幸福的机会。因为能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点成长,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只是后来,我的精神状况还是在越变越差,我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能做一个好妈妈。
我请了保姆来带你,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进行治疗。可每次有了好转,他总会换着花样折磨我,让我自己以及医生的努力全部白费。
绝望的时候,我想过带着你离开这里。可因为那万恶的终身标记,我没有办法离开他超过一个月,否则就会死掉。
如果我死了,谁来照顾你呢?
现在看来,就算我一直活着,我也没办法照顾好你。在你十几岁的时候,我的状况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几乎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力。
那个时候,有个陌生人联系上我,说我的孩子会分化成alpha,变成第二个作恶多端的“傅临渊”。
这个人很明白我的痛点,成功把我洗脑,让我把药品下到了给你做的生日蛋糕里。
呵,那时候我为什么会没想到,这么了解我的只有他本人而已?
直到最近在新闻上看到他是地下药品研究所的核心成员,我才知道那个“陌生人”其实就是他。
但请你相信我,妈妈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我那时候是脑子不清醒了,他说没副作用我就信,觉得这种药品不会给你带来痛苦。
直到听见你痛苦的呼救,我才知道我干了件多么罪恶又愚蠢的事……真的很对不起,但我不奢求能得到你的原谅。
看见我给你做的生日蛋糕时,你的眼睛里是有光的,而我亲手把这丝光芒抹杀掉了。
从此以后,我失去了做你母亲的资格,也失去了获得幸福的机会。
也许在遇见傅临渊的那一刻,我的命运就已经定下来了,我根本无力反抗。但你不一样,你的未来还很长,各方面还有无限的可能。
看到你努力伪装成alpha,以为这样才能当上集团继承人的时候,我很想告诉你——其实他根本不会介意oga成为集团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