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回头看他,稀奇地叫了一声:“陆星泽,你醒了啊?我以为你要睡到下午呢。”
陆星泽扶着床沿,用手臂支撑着坐起来,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好像被人给换过了,不是昨天那件。
大脑好像被榨汁机榨过,疼得面目全非,陆星泽忍耐着,皱眉问:“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闻言,几个舍友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不约而同围拢了上来。
一个舍友直勾勾地盯着他,义正言辞地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陆星泽,你告诉我们,昨天送你回来那个女生是不是你女朋友?”
陆星泽揉太阳穴的动作一顿:“你说谁?”
“你居然还好意思反问我!”
舍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语气非常痛心疾首,“人家一个小女生扶着你这么一个大男人辛辛苦苦到我们宿舍楼下。
他指了指桌面,“你看,还给你弄了醒酒茶,说是等你醒来后喝的。这比亲妈都贴心啊!”
“就是就是,人家知道了你这么没良心,不得心痛死。”另一个舍友也跟着附和。
陆星泽简直莫名其妙,下意识往桌面上看了一眼。
下一刻,那个眼熟的杯子一下子让他怔住了。
那是一个蓝白色系的保温杯,上面还印着玉桂狗的图案,一看就是女生用品,与整个糙汉的男生宿舍显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