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脑内一片空白,杜知桃一下子怔在原地。
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在她喉间打转,但她像是陡然间忘记了该怎么说话似的,竟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反倒是对方冲她微笑,率先叫出了她的名字:“小桃,好久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杜知桃听见自己颤抖的嗓音:“傅哥,好久不见。”
许云英看着两人的互动,眯起眼睛笑了:“你们果然认识啊,我就说知桃这么开窍的孩子,背后一定有个很优秀的启蒙老师。”
“许老师过奖了。”傅崇不卑不亢,“也是小桃有这个天赋,我只不过是起到了辅助作用,真正的进步靠的还是她自己。”
许云英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她望向还怔在那里傻站着的杜知桃,觉得有点好笑,招手让她过来:“愣在那干嘛,这花是带给我的?”
杜知桃回过神来,赶紧把花递给她。
“虎头茉莉。”许云英轻嗅花朵甜美的芳香,她是爱花之人,在阳台和庭院里都种了不少鲜花,一年四季都姹紫嫣红,而茉莉是她尤其喜欢的花朵之一。
她嗔怪似的看了眼自己心细如发的学生,因为这束花实在合自己心意,到底没有责怪她送礼一事,“你倒是记性好,我说过一次的事情你都记这么牢。”
似乎是她的话勾起了傅崇的记忆,他也笑着接话:“小桃记忆确实好,我记得在她八岁的时候我随便找了本乐谱给她,只半个小时她就能背奏了,拉的还不错。”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式的夸奖自己,杜知桃整张脸都红透了,但奈何他们都是自己的长辈,她还不能进行反抗。
情急之下,杜知桃岔开话题:“傅哥,你怎么突然从英国回来了?”
“想回来就回来了。”傅崇答得理所当然,只熟悉他品性的许云英揶揄地笑道,“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傅崇有些无奈,但拗不过许云英,最终吐露了真相:“怎么说呢,我在英国待了这么多年,感觉到了一个瓶颈期,挣扎了很久也没找到突破的点。前不久有一个国内的音乐会邀请我作为嘉宾参加,我想了想,也该回来看看了,就回来了。”
杜知桃张了张嘴,傅崇知道她想问什么,继续说道,“我很久之前偶然与许老师相识,我们在音乐方面有多相似的见解,很聊得来,所以私下里一直保持着联系。我出国后,你的妈妈托人联系上我,让我帮忙找一位可靠的小提琴老师,于是我向她推荐了许老师,你就这样成为了许老师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