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一手制止住一个人,想做个和事佬:“好了好了,怎么还吵起来啦,多大点事,大家都后退一步,心量放大点,好不好?”
她先是胡乱揉了把裘师炀的头发,在后者忍不住愤怒地拍开她的手时放下手,语重心长道:“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跟你哥这么说话呢,你哥对你那么好,你得懂得体谅他,而不是找顶嘴。”
“谁要体谅他?”
裘师炀发出一声冷笑,眼中泄出几分戾气,只他顶着一头被杜知桃揉出来的鸡窝似的乱发,看起来实在没有任何威慑力。
杜知桃又扭头望向裘时煜,她知道裘时煜和裘师炀一样,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于是软声软语道,“我们没干什么,就是吃完饭聊会儿天,不过现在外面挺冷的,我们进去吧,别在外面站着了,好不好?”
阳台上不算明亮的光线里,少女漂亮的褐眸里透出些微的亮,像是揉碎了的星光,裘时煜可以从她清澈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她的声音也放软放缓,尾音拖长,酿出一股子不自知的甜意,听起来,就像是极为耐心地哄着他。
不得不说,杜知桃对付裘时煜很有一手,事实证明他确实很吃这一套,只见他面色稍缓,顺从地转身进去了。
回到客厅,兄弟俩倒是没吵架,他们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各自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一个懒得说话,一个把房门关的震天响。杜知桃站在外面看到这一幕,简直哭笑不得,也回房去了。
下巴抵在冷硬的桌面上有点酸,杜知桃抬起头揉了揉下巴,换了个姿势,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她倒不是惊讶于这对兄弟的关系怎么突然变差,而是刚才瞥见的裘时煜的那个眼神——不知为何,一向神经大条的她总觉得裘时煜看着他们的眼神意味难辨,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愫,但是又看不真切。
是什么情愫呢?
怀疑?愤怒?还是失望?
杜知桃苦恼地皱起眉,越想越想不明白,思绪仿佛变成了一圈黑线缠绕在一起,把她的脑子搅得乱七八糟的。
她干脆不去想了,屈起手肘揉了揉头发,余光瞥向一旁的书本,想着要不要再看一会儿时,房间门忽然被敲响了。
这个点了,谁会来找她?
杜知桃微微一愣,迅速支起上半身,提高声线:“进来吧。”
门被推开,裘时煜的脸出现在门后。
他走进来后就关上了门,一时间,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杜知桃毫无所觉,疑惑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裘时煜默不作声地走了过来,等到他走到自己身边,杜知桃才反应过来她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赶紧站了起来要让给他,中途却被裘时煜按住肩膀坐了回去。
男人凑得很近,因为洗过了澡,身上淡淡的柠檬薄荷香气扑面而来,很是好闻。他的掌心是温热的,隔着衣服握住她的肩头,那一层薄薄的布料顷刻间像是消失了一样,体温沿着肩膀接触的那片地方一直传到她的四肢百骸。
但他的表情却看起来很正常,跟平时一般无二,仿佛这个举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肢体接触。
她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一手制止住一个人,想做个和事佬:“好了好了,怎么还吵起来啦,多大点事,大家都后退一步,心量放大点,好不好?”
她先是胡乱揉了把裘师炀的头发,在后者忍不住愤怒地拍开她的手时放下手,语重心长道:“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跟你哥这么说话呢,你哥对你那么好,你得懂得体谅他,而不是找顶嘴。”
“谁要体谅他?”
裘师炀发出一声冷笑,眼中泄出几分戾气,只他顶着一头被杜知桃揉出来的鸡窝似的乱发,看起来实在没有任何威慑力。
杜知桃又扭头望向裘时煜,她知道裘时煜和裘师炀一样,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于是软声软语道,“我们没干什么,就是吃完饭聊会儿天,不过现在外面挺冷的,我们进去吧,别在外面站着了,好不好?”
阳台上不算明亮的光线里,少女漂亮的褐眸里透出些微的亮,像是揉碎了的星光,裘时煜可以从她清澈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而她的声音也放软放缓,尾音拖长,酿出一股子不自知的甜意,听起来,就像是极为耐心地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