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线盯着,什么都干不了,唯有回去找兰月聊会天打发时间。
其她姑娘告诉她:“兰月出去了。”
“去哪儿?”落颜儿问。
那姑娘答:“应该是去庙里了吧。”
要照顾的目标出了门,落颜儿顿觉这地方呆着没意思。
不知渡无回在干嘛,那闷葫芦大概可以看公文看一整天吧。
妈妈叫人来唤她跟其她姑娘一起去学舞,尽管她会一些,但都是她在青丘学来勾人的,这并不符合她来自正经人家的设定。
她照着其她姑娘的样子扭啊扭,教习舞艺的那个人,得了妈妈的嘱托,特意把她留了下来,单独指导,一直到暮色渐沉,客人将至,才放她回去休息。
客人在,落颜儿不得走出房间,她百无聊赖躺在床上:“双双,你何时来的醉花楼?”
双双在给落颜儿收拾妈妈新送来的首饰和衣服:“回姑娘,比姑娘早不了几日。”
落颜儿:“那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之前有一个姐姐,”兰月整理东西的手有一刻的停顿,继而语气照常,“没了。”
能进这儿来,哪个不是可怜人。落颜儿静默了几息:“没事,你跟着姑娘我,会赚好多钱,到时候就自在过日子去。”
“多谢姑娘。”双双照规矩行了一礼。
落颜儿点了点头:“行了,这些明日再收吧,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不过戌时,外面闹闹哄哄,一会儿是女子的娇嗔声,一会儿是男子登造极乐的笑声,一般人在这种环境下,没法休息。
双双懂事,没拆穿她:“那姑娘好好休息,有什么再叫奴婢。”
双双一走,她就吹灭了蜡烛。
就在刚刚,她感觉到腰间的锁灵袋动了一下,煊洺要醒了。
醉花楼的妈妈忙着做生意没空理她,门外守着的大汉没有什么异动,不会进来。这里人多眼杂,她不好动手,得换个地方。
她轻手轻脚打开窗户,逃出去特地躲在一处,等到夜深灯灭,无人之时,将煊洺放了出来。
煊洺被绑得严严实实,身上的衣服因为血迹的干枯,硬邦邦的,几乎要分不清它原来的颜色。
落颜儿时刻警惕着周围会不会有墨虚门的弟子突然出现,静待煊洺重新复活。
利爪如刀,在煊洺的脖子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喷涌,空气中散发一种如铁锈般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