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无回到外面打了盆水回来,给她收拾了一番,将近天亮,才抱着怀里的人入睡。
泥做的墙壁照得金黄,屋顶上的草晒浅了颜色,并不密实的茅草屋将亮堂的光线完全泄露了进来。
屋内,那狭窄的木床原是容两人拥挤,两个人躺在上面却是近乎留了一半的空位。
落颜儿欲翻身,翻不动,身上异样的感觉让她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脑袋有酒后疼痛的遗患,耳边有沉重匀缓的呼吸声,腰间有一只禁锢她的手……
等等!
落颜儿抬起手,看看自己五指,分开又聚合,再看看和自己紧密依偎着的人的脸,顿时清醒了过来,瞳孔震骇!
心怀忐忑的掀开被子,眼前的画面叫她无论如何都不敢置信。
她竟然变成了人身和渡无回睡在一起。
这还不止,她甚至胆大包天,还把渡无回目垂了!!
努力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些连接不起来的旖旎画面,至于怎么发生的,谁主动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能是谁主动?理所当然绝对是她,渡无回那清心寡欲的性子,可能么?
当然不可能!
亲一下,绕她不死,已经是破天荒了,她竟然大跨步趁着酒醉把阎王给目垂了。
完了完了,心想事成,狐狸开荤,纵然可喜,不过她什么都不记得,就要玩完,岂不是亏大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要逃!
要趁着渡无回没醒来和她算账,得赶紧先溜,说什么不如保命要紧,其它的以后再说。
渡无回睡得很沉,她小心翼翼拿开渡无回禁锢住她腰间的手,才稍稍拿开点点距离,渡无回眉心轻蹙,揽得她更紧。
落颜儿简直欲哭无泪。
她一动不敢动,等确认渡无回没有要醒的意思,再次尝试,把手挪开。
费了老半天的劲,在她胳膊快要废掉之前,她终于成功获得了自由,蹑手蹑脚、光着……极其尴尬地跨过渡无回,下床。随手套上两件衣裳,顾不上穿的得不得体,她捡起剩下的外衣,悄无声息逃走。
谢天谢地,她成功逃了一段距离,没有人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