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无回上身仅穿了件里衣,半敞而开的结实胸膛从后背贴下落颜儿,手环住腰间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枕在弱软的发丝,是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动作。他问道:“煊铭怎么逃走的?”
“是之前偷袭我的那个黑衣人,”落颜儿始终想不通,“锁灵袋我从未离身,黑衣人如何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煊铭救走?”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喝醉的时候。
那个时候具体发生什么她想不全,依稀记得她和渡无回在一起,可有渡无回在,黑衣人打不过,下不了手。根据模糊的回忆,她想要确认一些细节以寻找线索:“大人,我喝醉的时候,你是不是出来找过我?”
“你去太久,”渡无回轻咬落颜儿的耳垂,他喜欢咬这里,这里很敏感,很轻易就能染上娇艳的绯色。落颜儿耳朵会红,说明她的心中起了波动,他要的就是这个。脸颊的红晕也一样,落颜儿所有生涩的反应他都喜欢,那是独属于他的,为他而起的,“你睡在树上,我找到你时就醒了,他要动手,只能是在我没找到你的那段时间。”
桃园附近人烟稀少,一般人很少去那里,黑衣人能够挑着她落单的机会下手,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行踪才对:“当时附近除了我和大人并没有其他人,他未免躲得太好了。”
有。
当时桃园还有一个人。
若是感受到其他生人的气息,他不会放落颜儿单独出去那么久。
但是这个,他松懈了。
渡无回拧起了眉。
一旦查清楚,这个人便不能留。
“大人?大人?”落颜儿唤了好几声,唤回陷入沉思的渡无回,渡无回的脸色凝重,她关切询问,“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渡无回瞥向那空了的碟子,暗哑着声音问:“吃完了?”
“吃完了。”落颜儿眨着纯澈的眼睛迟钝道。
哪懂得,有心人特地给蜜桃摄取养分,是为了在她成熟得更加可口后,摘下、吞食入腹。
扯开裹住的棉被,落颜儿深刻体会到了“待会该饿了”这句话的深意。
……
满身疲惫的人被细碎的亲吻扰醒,落颜儿半阖着眼,哼哧声绵哑粘乎,像只没什么力气的爪子,一大早挠人的很。
渡无回亲在落颜儿的眼角,声音放得极轻:“醒了吃点东西,要是想去找我,就叫守在外面的鬼差带你去。”
“嗯。”落颜儿含含糊糊应,昏昏欲睡。
渡无回的嘴角勾勒出宠溺的笑容,不得不承认,昨日落颜儿的配合取悦了他,即便是这样,只是这样,哪怕落颜儿心里不是真的有他,只要落颜儿好好的,永远待在他的身边,他也认了。
一觉睡得腰酸背痛,一牵扯,哪哪都不得劲,落颜儿眼神呆滞的坐在床上。
昨日她干了什么来着?
哦。
她和渡无回在清醒的情况下滚了整整一夜。
这次的体验让她对渡无回清心寡欲的表面,有了翻天地覆的认知,她这只耳濡目染、看惯风月的九尾狐,都难以承受这般频繁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