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春白意味深长地看着落颜儿,打趣道:“这就栽了,你失踪百年就是因为他?”
“不是不是。”落颜儿将她经历的事情告诉了阮春白。
阮春白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你也重生了?”
“也?”落颜儿抓紧重点,与渡无回对视,看见渡无回的脸色变了,转头询问,“还有谁?”
“没有谁,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阮春白含糊其辞,转移道,“那你的尾巴现在还剩多少条?”
阮春白可能知道一些什么,她要问,奈何阮春白先开了口问其它,礼仪使然,她只能放一放,答:“三条,还有两条……”亦或是一条在煊铭那。说到这,落颜儿有些事迫不及待想要问阮春白,但又暂时不想让渡无回听到,遂讨好笑了两声道:“大人,我想和春白姐姐单独说会儿话,我饿了,你能不能去给找点东西给我吃?”
落颜儿有事情瞒着他,他昨日便察觉到了。他站起身,配合道:”想吃什么?”
“豆儿糕,大人之前给我买的那种。”落颜儿随口道。
“好,”渡无回俯身拨了拨她额间的青丝,“别乱跑,在这儿等我。”
渡无回离开,阮春白的姿态多了一份随性与慵懒,以过来人的口气道:“我还以为是你栽了,原来这也是个深情种,看他的面相冷漠无情,应当是个狠辣的主,这种人一旦动了情,你是逃也逃不了,只能被困一辈子。”
阮春白:“他的皮相的确是个极品,你的眼光不错,不过若换作是我,我可不愿意为了一个皮相去招惹这样的人,这种人招惹了,招惹不上,是个死,招惹上了,他更不会放过你,你想好了?”
“我若是没想好,春白姐姐,你觉得我能逃么?”别人发现不了,落颜儿发现了,外面守着两个鬼差,上次她在客栈单独下楼也是,一旦她动了心思要逃,外面的鬼差就会把她抓住,她逃不掉,也不想逃。从渡无回抓她回地府开始,她就慢慢想通了,如果注定要和渡无回纠缠,她就把选择的权利交给渡无回,渡无回什么时候同意放她离开,她再离开。
也许……快了吧。
望着鬼差所在的方向,她道:“我不能再逃了,再逃他该彻底不信我了。”
阮春白不喜欢多管闲事,她点了点头:“你自己想好就行。”
两人都是各怀心事,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次是落颜儿抓住机会,先开了口:“春白姐姐,有件事我想问你。”
“问吧。”阮春白指腹有节奏的轻轻敲打茶杯。
落颜儿斟酌了会儿,要从何问起:“族长她、她有没有有……“她换了个问法,“煊铭说他只砍了我八条尾巴,第九条尾巴是用灵力捏砸出来的,帮我捏尾巴那人灵力高深,可能在煊铭之上,我想来想去,想到的只有族长,不知春白姐姐知不知道这件事?”
阮春白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你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你的确是少了一条尾巴,族长说她从未见过咱们青丘出过八尾的狐狸,又不可能再砍你两条,便耗灵力,用狐狸毛给你捏了一条假的尾巴。”
作者有话说:
《自遣》罗隐
第81章隐瞒
最怕暖天下雪,最怕晴天打雷,最怕噩梦成了真。
落颜儿手心握拳紧拽裙摆,揉成了皱皱的一团:“为什么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要瞒着我?”
阮春白:“不是我们瞒着你,是族长下过命令,让我们不准跟你提起这件事。”
“为什么?”落颜儿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瞒着她。
阮春白摇头:“族长将这件事瞒得很严,具体我们也不清楚。我记得,那是你第一次出青丘,出去了大概有七八余载,我分明记得那时刚回来的你还是全须全尾,活蹦乱跳,什么事都没有。”
她想起:“也不是全须全尾,那时你便少了一条尾巴。”
“然后,你莫名其妙消失了两日,再见到你,你便是浑身伤痕累累,被人抬着抬回了青丘,是族长给你治的伤。”阮春白回忆,“你昏迷了好久,醒来族长发现,你失去了部分记忆,不记得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族长便吩咐我们,关于你尾巴的事情,不准在你面前提起一个字。”
落颜儿声线隐隐颤抖,就像是困在沙漠里煎熬的人,急切的需要找到一个水源,急切的需要一个蛛丝马迹能够证明,煊铭的话不是真的:“那我、我有没有说过,我的尾巴是因何而没的?”
“你回来的第二日便不见了,再回来便是重伤失忆,我想,族长不愿意告诉你肯定有她的道理,”阮春白劝道,“瞒着你应该是为了你好,你还是不要再细究比较好,免得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