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知道你是谁,不准再逼我叫你的名字。”
哄人的方面,她是越来越上手,凝重的气氛,被她转移成了暧昧调情的氛围,渡无回被她逗得浅浅勾起了嘴角,尽管笑得并没有完全释然。
他应道:“好,以后都对你好,不会再让你受伤。”
落颜儿大病初愈,渡无回担心她身体,隔三差五问一遍:“困了吗?要不要睡一会儿?”
“不要,”落颜儿摸着渡无回眼下的乌青,“大人,为何你看起来如此憔悴,我昏迷的期间,你是不是一直守着我?”她伤的很重,睡了有两旬之久。
渡无回闭了闭眼睛:“你怕疼。”
落颜儿顿住。
“以前一点小伤,你都能疼得掉眼泪,钻心之痛,没有人守着,你会熬不住,”见落颜儿呆呆望着着他,渡无回轻声问,“怎么了?”
落颜儿把脑袋埋进渡无的胸膛,吸了吸鼻子,嗓音闷闷道:“大人,早知道当年我就把你带回青丘,以救命之恩要挟你与我相好,我们就不用错过那么多时间了。”
“这样,我陪不了你多久。”渡无回那时是凡人,寿命只有短短几十年。
“我有尾巴,我用尾巴养你。”如此一来,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她不会遇见煊铭,渡无回不会去报仇……
可是渡无回不可能不去报仇,她恨过,所以知道“恨”是什么滋味,渡无回的仇太深,不可能愿意放下仇恨,和她留在青丘。
“大人,”落颜儿好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战败,为何在我救了你之后,又死了?”
人死后,投胎之前,模样会停留在死去的年岁,渡无回分明没比当初年长多少,则证明他并不是寿终正寝。
谈起过去,添了几分悲凉,气氛又转凝重。
渡无回亲自出征,战功累累,顶替了主帅之位,而原本的主帅——梁卓,则被降了一级,成为了骠骑将军。军中只认军功,不认虚职,一开始,梁卓不服渡无回,认为他不过是个ru臭未干的皇室宠儿,哪里懂得打战,梁卓甚至认为,朝中是没人了,皇帝才会昏了脑派个毛都没长齐的皇太子来,即便他听闻过渡无回的战功,他也归结为运气之说。
反之,渡无回认为梁卓与应谌交手多次,经验老道,更为熟悉对手,于是,他常常放下身份去向梁卓请教,在做决策之前,更会事事与他商讨决定,久而,梁卓感受到足够的尊重与重视,也看到了渡无回的能力,愿意此后辅佐渡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