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颜儿瞄了一眼楚锡守的腰间,腰间的荷包上面绣了个“楚”字,是楚夫人绣的。
她依样画葫芦,也要在上面绣字,不过她绣的是“落”字。
香囊绣好的那一天,恰好是要动身的日子。
三辆马车,几十余人护送,楚锡守已经尽量在简化,考虑到路上可能会遇到危险,考虑到越往青丘方向走,越是荒芜,到底,把能带的都给带上,没简到哪里去。
渡无回送他们到城门口,楚氏夫妇说完话,回到马车,给渡无回与落颜儿留下了独处的时间。
落颜儿依依不舍,将叮嘱了好多遍的事,再次叮嘱了一遍。此时此刻,她忽然明白,族长每次在她离开青丘前,对她的念叨。
是真的不放心啊。
叮嘱完,她将绣好的香囊亲手挂在渡无回的腰间:“戴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身,我在上面署了名,”她捧住渡无回的脸,“代表你是我的,你要保管好自己,必须完好无损地交还到我手上,知道了嘛?”
“好,”渡无回抱住落颜儿,下巴枕在落颜儿的肩上,每一下呼吸,都充斥着要把落颜儿留下的冲动,“不要离开青丘,等我。”
护送的人,特地与他们保持开一段距离,落颜儿前后左右瞄了几眼,确认没人往这边看,快速在渡无回的嘴上亲了一口。
亲完转身跑远,不忘回头挥挥手:“大人,你要早点来接我,我会很想、很想、很想你的,照顾好自己,保重。”
马蹄声渐渐拉远,莫邪无声无息出现在渡无回的身后:“大人,已成功将业崇缉拿,只是他嘴硬得很,不管如何逼问,他都不肯开口。”
渡无回神色肃凝:“回地府。”
业崇被关在地狱第五层,一到五层的刑罚全在他身上使了个遍,他依旧一声不吭,直到看到渡无回,他那吞满鲜血的嘴巴,才不屑地嗤笑了声。
渡无回坐在太师椅上,淡淡掀起眼皮:“理由,你帮煊铭做事的理由。”
业崇呸了口血:“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没猜出来?”
渡无回心中是有了猜想:“你是桑耶国的人,煊铭也是,我问的是,什么样的关系,能够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