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吸了吸被辣下来的鼻涕，她喝了一口牛奶缓缓，小声道：“武大。”
董松林挑了挑眉：“考去这么远啊？”
江清野也偏头看了过来，南一忙摇头道：“我还只是想想，还没决定。”
“是可以慢慢考虑考虑，北方的好学校也挺多的，女孩子考个离家这么远的学校干什么。”
南一没再搭腔回答，而是捧着自己的牛奶安静地吸着，话题很快就从她身上转移开，江清野淡声问道：“你跟那什么周斯年约好考武大了？”
南一立马抬起头看着他，否认道：“没有，我还没决定好。”
江清野收回视线，脸色不虞。
他倒不担心南一真跑去这么远的地方读书，她怕自己得很，怎么敢商都不商量一下就选好大学。
吃完烧烤之后，有人提议去唱歌，江清野拒绝道：“不去了，没什么意思。”
那人朝他挑了挑下巴：“就不是只唱唱歌，带你玩点新的。”
江清野嫌恶地啧了一声：“滚开点。”
南一出门的时候裹了条厚实的格纹围巾，她远远看着江清野跟那几个男生寒暄笑骂着，唇齿间氤氲出来的白雾遮挡着视线，瞬间又被冷空气清散，穿着大衣朝自己走过来的江清野看起来高大极了，店招牌上的光被他宽厚的肩挡去，模糊的光像是被他披在肩头似的。
南一冻得鼻尖都红了，她吸了吸鼻子，小声问：“我们还要跟着一块去吗？”
“一块去？”江清野勾唇笑了笑，“你知道他们去干什么吗？”
南一摇了摇头，样子像漂亮乖巧的小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