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立刻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能琢磨。”
“你自己琢磨。”江清野冷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不就琢磨着去那什么，武汉大学吗？”
南一没有否认，她紧攥着手指，互相捏得发白，低声开口道：“我要找方阿姨商量一下。”
江清野眉一皱：“找她商量做什么？”
他只当南一是听话过头，在这种大事面前还是得跟大人商量商量，把车稳稳停到家门口之后，他转身认真看着南一，说：“她不会在乎你去哪个学校读书的，不用听她的意见。”
方清雅真的半点都不在乎南一去哪里读，所以在南一在家里等到十一点多，怯懦地走过来，说想跟她聊一下读大学的事情的时候，方清雅嘲弄道：“我又不是你妈，跟我有什么关系？”
南一跟她基本没有面对面的相处，也不知道方清雅对自己突然变得如此强烈的恶意是因为什么，南一杵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拔腿跟上方清雅上楼的步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方清雅被她缠得有些烦躁，“你想去哪里读？”
“湖北。”
“要多少学费？”方清雅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缘由了。
“你之前给我转的钱足够了。”她小声说。
方清雅更是不耐烦了：“那你找我干什么？”
“我会搬出去。”南一昂头看着她，纤细的脖颈在灯光的照耀下看着格外白皙，单薄的肩膀上此刻写满了坚定。
方清雅愣了一下，她这才隐隐意识到南一今天要说的事格外重要。
南一咽了咽喉咙，江家客厅的豪华吊顶灯晃得眼底留下一片白斑，她坦然又真诚，朝方清雅轻轻鞠了一躬之后，说：“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妈妈的要求您也做到了，以后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