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一有惊无险地一个人坐了地铁到武汉,也是江清野这两年各种嫌弃她笨、土,好多在城市生存的技能都是在这两年里学会的,打了个车到武大附近后,南一找了家小旅馆进去。
“你好,我想开一间房。”
眯着眼扫了她一眼的老板娘吐掉嘴巴里的牙签,懒懒道:“身份证。”
南一从包里翻出身份证递给她,老板娘又抬头看了她两眼,说:“成年了啊。”
南一点头。
“单人房?”
南一又点了点头。
“几晚?”
“三晚吧。”
“两百四。”
老板娘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着,夸张的卷发耷拉在胸前,她递给南一一张房卡,说:“自己上去吧。”
南一接过房卡之后,礼貌跟她说了声谢谢。
这旅馆便宜,所以条件不怎么样,南一推门进去后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她打量了一眼狭小的房间,中间的床大概一米二宽,拉开窗帘后外面不是空旷的室外,而是跟对面房间相通的一道走廊,还能看到对面房间晃动的帘子,男人粗狂的声音传来,南一赶忙拉起了窗帘。
她缓缓地咽了咽喉咙,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后,才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把窗户给关紧,然后再把窗帘给拉着关上。
房间条件虽然差,但是南一也不是没吃过苦的人,以前跟表姐挤一张床的时候,她还分不到一米二的床,更早些的时候,她洗澡还得用桶子装水提到厕所洗,草率地冲洗了一下身体,用破损严重的肥皂洗澡。
南一洗了澡后,本想吹个头,只是门口的吹风机插电响声音,但是没有风出来,她只得散着头发用毛巾擦。
饿着肚子弄完了一切躺回床上的时候,被褥上强烈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南一憋着气忍了一会,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天花板,身边陌生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她一个人到武汉来了。
南一心里到底还是有点怕的,第一晚就算是饿着肚子也不敢下楼去买东西吃,她伸手够到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
手机还是江清野给她买的,南一想起走的时候身后那句淡漠的威胁,心情很是复杂。
周斯年的消息正巧弹出来,把南一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我被调剂了。
南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换了个姿势回消息。
-为什么?
-不知道,可能分数不够。
-那怎么办?
-也是中南,但是不是我想学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