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哦哦!eric,他叫这个。”
混血儿用中文名字,反倒陆延舟用起英文来?
真是个欲盖弥彰的马甲,她心里吐槽。
魏金利走后,秦羽仔细打量屋内陈设。
这是与她房型一致的标准单间,一张床、一个立式柜,加上一张小圆桌与两把藤椅,就能将逼仄的空间填得满满当当。
而属于房客的除了零星几件衣物,就只剩下个贴着字母k的登机箱靠着墙,秦羽用脚踢了下,里面传来空荡荡的一声。
一切无所遁形。
却没有任何关于陆延舟的信息。
这……与她留下的本意差距有点大啊。秦羽揉了揉额角,对这个一拍脑门跳进来的大坑感觉不是很妙。
混眼熟也好,帮忙也好,无非是为了找到陆延舟留下来的原因,以此来看怎么更顺利地与他搭上关系。现在,原因遥不可及,主动权便越发掌握在那个毫无音讯的男人手里——而他会有什么变数,谁也不知道。
毕竟他留在尼斯,就是个不该被人发现的意外。
秦羽不由失神,下一秒,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魏金利的电话。
人找到了?
秦羽说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想法,紧张肯定有,但更多的应该是迫不及待,可划开接听键喂了声,对面又一下子挂断。
嘟嘟嘟——忙音刺耳,仿佛刚才的连接是场错觉,摁下回拨竟直接提示关机?
误拨,还是……她心绪不宁,乱了。
而距公寓不远的地方却是另一番秦羽万万想不到的光景。
“手机还我!”魏金利跳着脚,试图强抢,“eric你发什么疯!”
陆延舟不闪不避,五指张开,速度极快地抓住他的胳膊,然后就势往他背后一反扭。从始至终,陆延舟控制着力气,魏金利不疼,却也背过身无法挣脱,被治得服服帖帖。
“还给她打电话吗?”声音冷淡。
“不打了不打了,都听大爷您的!”魏金利嗷嗷求饶。
陆延舟这才放手,把手机递回去。
魏金利看也不看地接了,负气猛揉着胳膊:“一网打尽也不带拖人下水的——”他记打,低声抱怨完又话锋一转,“除非那姑娘和骗你出去的人一伙,那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