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利:“……”
他的脸色不能算是难看,但在秦羽眼里却像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随即他拍拍胸口,离开时又扔下句:“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而陆延舟只剩下不耐烦:“啧。”
魏金利怎么他了?
秦羽忍不住把这人仔细打量。
现在两人隔得很近,她能看见陆延舟放下的几缕发还湿哒哒地贴在额头,想到刚才说的洗脸,不难得出他听到敲门时是怎样的匆忙。
秦羽眼睛又落到他的袖口,果然发现了一小片洇湿的痕迹。
陆延舟突然把手腕往后一缩:“你看什么?”
“袖子。”她示意,“要不要卷起来。”
陆延舟不明所以地低下头,突然“靠”了一声,虽然轻,但也足够让秦羽听清楚。
可这是什么值得烦恼的问题吗?秦羽微微疑惑,视线重新放到他脸上,正与陆延舟抬起的眼睛撞个正着。
他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不等秦羽细细琢磨,眼前却唰地一个起立,被碰到的圆形茶几顿时来回摇晃,秦羽赶紧伸手在桌面上摁好。
什么情况?
秦羽仰起脸打量。
阳光在窗玻璃上折进房间,正好落在她的眼底,秦羽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眸光里顿时染上了晶莹的水润。
陆延舟直勾勾地盯着,只感觉周围全安静了,唯有心脏在体内跳得很凶猛。他忍不住咽了下喉咙,不清楚是臆想还是其他,总之咕咚一声,仿佛发令枪似的打出一道弧线,周围声音顿时归位,窸窣嘈杂,鸟鸣风动。
又正逢秦羽探来只手:“你没事吧?”
瓷白的肌肤逼近眼前时,砰——刚才的弧线在他头顶炸开一簇烟花。
陆延舟转身就往卫生间走,很大力的关上门。
秦羽目瞪口呆。
脑子有病吗这人?
她视线四下游离,突然被落在对面沙发脚的一沓黄色小便利贴吸引了注意,上面似乎写了什么。秦羽观察了下卫生间那边,里面安静极了,估计人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于是她迅速伸手捡起便利贴,刚看扫过去就愣住了,赶紧又凑近了点细看。
“过去”——这是上面仅有的两个字,歪歪斜斜得像小学生的字迹,但又在上面画了个粗重的叉,明显有来回描摹的痕迹,不难猜出写字的人那时候应该怀着极为用力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