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舟耸肩:“没有。”
“——个屁!”魏金利暴躁地跳脚。要不是还记得在公共场所,他真想不管不顾地和这家伙大吵一架,可现在只能把火往肚子里咽。
“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非常时期,你想做什么之前最好和我商量一下。”他深吸口气,努力摆事实讲道理,“你也放心,我不是邵司哥那样的非要管你,只是提前准备了,可以免去被人抓马脚的麻烦。”
闻言,陆延舟总算慢慢地站直了,一侧脸颊被壁灯照得暖意融融,可唇线却是紧抿的,似乎对魏金利的话十分不满意。
“kley。”半晌,他张嘴,调子倒挺漫不经心的,“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
陆延舟垂下眼,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弧阴影,半晌他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
魏金利:“……”
可深吸口气,理智又在不住地提醒他——
这人的记忆停留在了五年前。
眼前的陆延舟,是过去,而非现在。
魏金利涨红了脸。其实他一直告诫自己,看在陆延舟是个病人的份上,不要那么计较,可他不计较,陆延舟就无所顾忌地在他底线上蹦来跳去。
以前怎么没见过他这么讨人厌呢?魏金利忍不住问出来,可陆延舟一下子掀起眼,瞳仁里透着他想象不到的不耐烦。
“我倒想问问你,我这几年怎么变得这么的……胆小?”他扭头看向一边,微仰着下巴,显而易见表达着不满。
魏金利愣了愣。
“这也不许那也不行,难不成我这五年洗心革面得这么彻底?”说着陆延舟自己都觉的好笑,扯着唇嗤了声,不知道冲的是他自己还是如今这个看不明白的世界,“但是kley,就算我变成这样,为什么你也会觉得正常?”
他扭头,目光灼灼,似能看穿一切虚伪的遮掩:“在我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魏金利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顶不住陆延舟的目光,眼睛下意识地往巨大而镂空的中庭瞟,唇也适时候地蠕动着,仿佛蓄力般地要说出点什么,却在下一秒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