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的名字,听起来也就奇奇怪怪的。据说‘路’是陛下赐名,这只是个音译,按奥斯克鲁的语言来翻译,它指得是‘光荣无畏’。”莉塔看了看镜子,兴高采烈道,“看看,喜欢不喜欢?”
风一直闭着眼,此时听了莉塔的话,竟是有些不敢睁眼了。
她睫毛抖了抖,迟疑好一会儿,先是睁开一条缝隙,镜子里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自己身上大片的浅绿色,头上好像也顶了一堆什么玩意儿。
她内心的荒地刮起十级大风,还没看个清楚,就已经是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苍穹都要裂成两半。
这些人到底为什么?
她一时无法理解——森峤也好,莉塔也好,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给自己改头换面?
越是如此,她越是抗拒,越是无法接受。
这一刻她甚至起了厌烦的情绪,整个肩膀耷拉下来,破罐子破摔的彻底睁开了眼。
莉塔站在一边,伸手小心的将要落下的发夹又往上移了移。
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股想要掀桌和骂人的情绪油然而生。
她的头发被弄得蓬蓬软软,一侧的发丝被捞起来,松垮垮的别了好几枚发夹。发夹上有珍珠,在日光下闪亮亮的。
莉塔给她选了一件浅绿色的花边t恤,脖子上还单独挂了一颗珍珠项链;同色的休闲裤,裤腿卷起来一些,青春洋溢又显活泼俏皮,打破了死板感。
风分辨不出好看不好看,但她知道这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
别扭、不自然、僵硬、滑稽几个大字轮番从自己身上滑过,尤其那软蓬的头发,那是什么鬼?那发夹仿佛有用,又仿佛没用,戴与不戴似乎没什么意义,最重要的是一点都不方便。
莉塔道:“衣服大了些,看起来有些松垮,但是好看的。这套你拿回去吧,改改就可以穿了,比你粉色的衣服合适多了。”
莉塔说着拿手去比划:“腰要改一改,衣摆、袖子还有肩膀。”
风打开她的手,二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
她真的太瘦了,衣服套在她身上空荡的有些吓人。她脱了外套,那蕾丝吊带在她身上几乎挂不住,细细的吊带一直顺着肩膀往下掉。柔软衣料下的,是枯瘦的、粗糙的肌肤,小麦色的肌肤上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些不明显的疤痕。
她同莉塔雪白的肌肤呈现出截然相反的质感。
莉塔穿这些衣服一定很好看,配着金色的长发,浅色的眼睛,像落入凡间的精灵。
但那不是风需要的。
有人是烂漫的精灵,世人愿守护她的天真可爱,就又有人是午夜才出没的恶犬,流着涎,磨着尖利的爪子,被人嫌恶,却有自我保护的能力,有狼狈却不屈的灵魂。
风自我认定是后者,便不屑同烂漫的精灵搅合在一处,没有意义,浪费时间。
她将发夹扔下,拿头绳重新扎好头发,又换上粉色的运动服。
奇了怪了,原本难看的粉色,经过那满眼草绿和柔润珍珠的对比,竟就变得和谐了起来。
莉塔不知风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不安的搅着手指道:“你不喜欢吗?你喜欢粉色?”
虽然不知道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但风没打算否认。
“所以他们的名字,听起来也就奇奇怪怪的。据说‘路’是陛下赐名,这只是个音译,按奥斯克鲁的语言来翻译,它指得是‘光荣无畏’。”莉塔看了看镜子,兴高采烈道,“看看,喜欢不喜欢?”
风一直闭着眼,此时听了莉塔的话,竟是有些不敢睁眼了。
她睫毛抖了抖,迟疑好一会儿,先是睁开一条缝隙,镜子里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自己身上大片的浅绿色,头上好像也顶了一堆什么玩意儿。
她内心的荒地刮起十级大风,还没看个清楚,就已经是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苍穹都要裂成两半。
这些人到底为什么?
她一时无法理解——森峤也好,莉塔也好,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给自己改头换面?
越是如此,她越是抗拒,越是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