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扫过兔子的照片,白色的,毛茸茸的,有红色的眼睛也有黑色的眼睛,耳朵的形状也各有不同。
风没怎么见过野生兔子,她一直以为兔子只有一种样子。
风翻到了安哥拉兔,长毛的,体型也很大,几乎看不到眼睛。
她琢磨了半天,ai和这东西到底哪里长得像了?
傍晚,森峤还是没出来。
安哥拉在门口道:“森,你不舒服吗?需要我叫医生吗?”
森峤声音困倦:“不用,把饭放门口就行。”
安哥拉是个不会问“为什么”的优秀ai,所以它只是将饭菜放在门口,十分听话的走了。
这种时候ai的弊端又显现了出来,它们的关心实在有限,因为没有那颗“真心”,所以无论能力多强,关键时刻依然显得冰冷。
森峤只开了一盏小夜灯,他几乎睡了一天,头晕脑胀的。本来身体就不舒服,硬撑着想先给风做个测试,让她习惯一下氛围,以免入学当天出问题。哪料对方并不稀罕,这个认知让他因为干燥症而易怒、焦躁、不耐的情绪瞬间被放大了。
他不想将这种情绪撒在风身上,于是躲了一整天。
从被子里悉悉索索地爬出来,他只穿了条裤子,巨大的尾巴从光滑的被单上滑下,倒刺在床单上划出印记。
他赤脚踩在地毯上,睡意朦胧的拧开门,却一下顿住了。
门外不止有他的晚餐,还有风。
风正揭开他的碗盖往里看,一手捏着鼻子,很嫌弃的模样。见他开了门,小家伙背着手站起身,示意“我什么都没做”。
她往屋里看了看,并不在意赤,裸的奥斯克鲁——浑身都是鳞片,如果不是那条裤子,甚至会觉得这就是长脚的大蛇,没什么可看的。
“你做什么?”森峤拿过门背后的浴袍,披在身上。
风拿出自己选的绘本,似乎有点纠结,将书往前递了递,却不表现出来急切和殷勤的模样。没有示好、没有撒娇、没有示弱。
她就那么站着,拿着书,一脸“你要给我念就念,不念就算了”的神情。
森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