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最初崇拜和盲从于玫瑰公爵一样,现在她也同样崇拜和盲从于“星辰”。
半年前,她执行任务过程中遇到危险,原本应和接应的黑面包立刻撤退,却由于个人情绪无法控制,偏激贸然地做出了危险的行为,导致左手因此落下了残疾。
十八岁的姑娘,已不再如养在温室里时天真烂漫,加上手落下的残疾,自此性格大变。
风和端午跟着黑面包去了白昼酒吧,酒吧楼上是住宿的地方,正是白天,酒吧里没什么人。黑面包去停车,风和端午从后厨小门绕进了大厅。
酒吧老板不在,只有莉塔一个人坐在吧台边,面前放着杯劣质的松子酒。
听到动静,她抬起眼来,那张脸比三年前更美丽了,白皙柔嫩的肌肤虽不在,却更显成熟性感。她翘着二郎腿,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那裙子料子很好,不知道去哪儿弄来的。大概是因为要见端午,她戴上了一整套的首饰,见了来人,她立即站起来,风还没看清,她就已冲进了端午的怀抱。
端午拍了拍莉塔的后背:“好久不见。”
莉塔擦了擦眼泪,偏头靠在他肩膀上,朝一旁的风看去。她模样高兴又亢奋,眼里带着光,抱着端午不放手,同风道:“风,你长大了。”
风点了下头。
莉塔问:“还是不会说话吗?”
风摇头。
端午道:“会说一些简单的,但她不太愿意说话。”
莉塔被端午扶着站直身,端午的手放在她腰上,莉塔瘦了许多,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黑面包从外面回来,拿下头顶的帽子,扫了眼端午放在莉塔腰上的手。
风走到吧台去坐着,端过酒杯闻了一下。
劣质的松子酒泛着刺鼻的味道,还有一些说不出的苦涩味。
端午过来,将她手里的杯子拿开:“还不到你喝的时候。”
风无所谓地往椅子里一靠,抱着手臂,扫了眼一旁的莉塔。
莉塔看了看端午,又看了看风,眼底生出了几分敌意。她走到吧台里面去,让端午坐下,亲自给他调酒:“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以后慢慢告诉你。想喝点什么?”
端午的视线落在她的左手上:“白水就行了。”
莉塔扯了扯嘴角,自顾自地给他调了一杯烈酒,“砰”地放到桌面上。
她的左手动作有些僵硬,不太协调,放下杯子的时候,能看到指尖在轻微颤抖。
“烈美人,我自己调的,试试?”
端午扫了眼火红色的酒水,手指在吧台上叩了叩,没有接:“你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我们得尽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