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过神,冲森峤冷淡地点了下头,然后带着他往雄性宿舍区走。
雄性宿舍区大很多,风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带着森峤穿过一个又一个逼仄的门洞,一直走进了最深处。
新来的通常只会分到环境最差的房间,等以后做出一些成绩,可以再去递交换房间的申请。
森峤沿路都闻到一些无法言说的味道,仿佛进了养殖场般,再看一旁的风,小姑娘倒是一脸淡然,早已习惯。
森峤皱眉:“你经常来这里?”
风摇头。
森峤松了口气:“你是雌性,又还小,不能老往雄性多的地方去,很危险。”
风扫了森峤一眼,心道:废话真多。
但脚步却慢了些,同森峤并肩走着,一直揣在兜里的手也拿出来了。
她在那背带裤小兔身上缝了根绳子,像包一样斜挎在身上,此时两手揪着长长的兔子耳朵,余光一下一下地扫过欧姆的侧脸。
没有端午好看,但气质却胜过端午。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如同三年前她第一次对端午心动时那样,眼下她对这个陌生的欧姆也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好感。
干净、端正、有些啰嗦、耐心很好,很温柔。她发现自己好像很容易对这样的雄性有好感。
不知扫到第几眼,欧姆勾了下嘴角,有些无奈又温柔地看了过来:“一直看我做什么?”
风收回视线,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片刻后又微微塌下肩膀,疑惑又费解地比划起来。
森峤这回是真的看不懂了。
风以往要表达的东西都很简单,但这次却很复杂。
森峤摇头:“太复杂了,我看不懂。”
风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手。
森峤顺势问:“之前我就想问了,你是哑巴吗?”
风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风摸了摸喉咙,似乎想尝试说什么,张了张口又放弃了。正这时,端午从尽头深处的小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他们,挥了挥手示意。
“说了多少次,你不要进来这里。”端午快步走过来,拉住了风,“不是让你在门口等?”
风在他手心敲:你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