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峤道:“你也不用猜了,我跟她没有可能,也不会在一起。我只是借这件事明白了我不能随意对待和你之间的感情,我不能自欺欺人。”
“话说的可真好听,好像你多正直似的。”尤利慧沉默许久,骂,“无耻。”
森峤点头:“你怎么骂都可以,我认。”
“我不需要你认,你认不认都是无耻。”尤利慧抬高了音调,“你不要搞错了,我并非非你不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会纠缠你。我有的是人选,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当然。”森峤道,“你一直很优秀,是我见过最优秀的雌性。”
“……”尤利慧骂了几声,直接挂了电话,将森峤拉黑了。
奥斯克鲁对待感情的方式和欧姆并不同,一来他们并不互相依赖,二来没有“雌竞”这种在欧姆之中流传千年的糟粕,三来也并不靠彼此来繁衍。
因此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他们都十分dú • lì,在感情上也向来干脆利落。
奥斯克鲁从没有欧姆的那种浪漫,甚至还能延伸出无数口口相传的爱情故事,这在奥斯克鲁看来是无法理解的。
跟尤利慧分手后,森峤松了一大口气。一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其实从没有期待过这段感情,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
而他期待的……
森峤有些心痒,想去看看风,但又知道自己必须克制。于是他又买了一瓶酒。
森峤在便利店几乎坐了个通宵,翌日风闹着要出门逛逛,不愿待在医院了。
森峤浑身酒气,困倦道:“下午去吧,我睡一会儿。”
风皱眉看他,比划——你做什么去了?
森峤摇头,也没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将多余的被单铺在地上,和衣躺下。
风无聊的揉捏背带裤小兔,时而看看地上睡的香沉的人,她突然想:这时候要杀他,岂不是轻而易举?
她的视线扫过周围,没找到趁手的武器,便又想:不是她不想杀他,是没有合适的武器。而且现在杀了他,到处都有监控,她又跑不掉。
真是可惜了。她轻轻哼了声,翻下床来,瘸着腿蹭到森峤身边——巨大的奥斯克鲁哪怕卧躺对比娇小的欧姆也如一座小山。
她将自己床上的被子拉下来,盖在森峤身上,自己也钻了过去。
都是吃了药的错,她找着合理的借口:止痛药太容易让人睡觉了,她困得很,屋里空调又开太足了,很热,而类蛇人体温较凉,很合适。
她在极近的距离打量对方,森峤睡的很沉,没有要醒的征兆。
于是她胆子大了些,手指戳上了森峤脸侧零散的鳞片。那些鳞片看起来像碎钻似的,长在脸上并不显得可怕,她好奇地一片一片摸过,森峤大概是痒,无意识地抓住了她作乱的手,尾巴往上一卷,圈在了风的腿上,以一种抱抱枕的姿势,将欧姆牢牢圈在了怀里——却在睡梦中也还记得,不能压到伤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