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我?”森峤对安哥拉道,“怎么会?”
“从语气听起来是这样。”安哥拉无波无澜,并不知道通讯器那头是什么情况,简单道,“我跟她开玩笑,她还生气了。”
森峤像是终于控制不住,笑了起来。
风一把甩开森峤的手,挂断了通讯器,气恼道:没有你我哪里也去不了,我当然不能让你出事!
森峤目光下移,看向风重新包好的腿:“不惜忍痛拆了石膏?独行那么远的距离?还要躲避监视的敌人?”
风一把捂住了森峤的嘴。
森峤闭嘴了,呼吸轻轻地扫在风的手心里。
同欧姆比起来,奥斯克鲁那么庞大,风捂在对方脸上的手都显得分外娇小。
森峤咧咧嘴:“风,为什么去找我?我想听你说实话。”
风:这是实话!
森峤静静地看着她。
风反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来救我?
屋里安静下来,片刻后,酒店工作人员敲门道:“先生,接到通知,我们来送晚餐。”
森峤没搭理。
外面似乎不安地等了一会儿:“先生,晚餐的钱已经有他人为您结了。我们是来送晚餐的,还附赠一次户外温泉服务。”
森峤终于动了,问风:“泡过温泉吗?”
风别开视线,摇头。
森峤起身去开门,将餐车推了进来,接过了对方手里的温泉馆卡。
“欧姆时代。”森峤一边摆盘一边道,“欧姆喜欢在饭桌或者浴场谈合作,看来这里也一样。”
风漠然道:也可能是学欧姆。
森峤想了想:“是,毕竟这里到处都充满了欧姆时代的痕迹。”
森峤似乎是要将话题翻篇了,自然地问:“既然他们这么喜欢欧姆的东西,为什么不接纳欧姆?你有什么想法吗?”
风:没有。
她对很多事都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画地为牢似的将自己的世界缩小的只有那么一丁点大,除了任务时需要学习的相关事物,其他的一概不闻不问。
这种兴趣丧失已经很久很久了,她愈发麻木,愈发冷漠,愈发显得不近人情。而在基地里,这就成了“心狠手辣”“生性凉薄”的证据。
直到森峤送了她花。
好似心里有一片枯萎的地,被播下了小小的种子。
风的目光看向花瓶里的花,从花店买回来的加上森峤买来的,平淡朴素的酒店房间已摆满了各色花朵,在角落、窗台、茶几上绽放,盛大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