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皱眉,隐隐不快,感觉这个欧姆十分的唠叨且讨人嫌。比森峤还唠叨。
“远冬城的欧姆是什么样?都是你这样吗?”他又问。
风不想回答了。
陈宣道:“远春城的欧姆以前要自由一点,但也不能轻易出集中区,拿到相应的证件可以离开集中区,证件每个月要更新。”
风想,这倒是跟远冬城差不多。
“只要拿到证件,能做的事很多,没有太多的阻碍,税收也不如现在这么高。”陈宣从大石头上下来,靠在石头上坐着,“几个主要的混居区,比如星州这样的地方,集中区和城里的区别不大,欧姆和奥斯克鲁确实是混在一起的,彼此分工合作。我们还能去游行抗议,要求集中区建立学校和医院。”
风想,这一点倒是很不一样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陈宣叹气,“大概近十年吧,关系越来越恶化,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好像谁都不满意。”
“你说,如果谁都不满意,那或许不是我们的问题,也不是奥斯克鲁的问题,而是制度和规则出了问题?”
风不感兴趣,一瘸一拐去掏鼠兔的地洞,陈宣在后头自言自语:“如果你我的祖辈们还在,他们会做什么呢?”
风想起丢下自己离开的父母,为了所谓“理想”牺牲了孩子,早早死去,却没人记得他们,顿时对陈宣这种“担当和责任”感到有些可笑。
她走得远了些,听不到陈宣的碎碎念了,在广袤的初生的草地上坐下,好的那条腿屈着,受伤的腿伸直了,两手撑在身侧,仰头看天。
这地方挺好的,她想,远离人事,远离喧嚣。管他明天是银河系要毁灭还是奥斯克鲁要打仗,都跟自己无关。
森峤找来时,风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