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峤对风解释:“我也从来没有用过这里头的钱,上一代森峤做的事,我总觉得和我没关系。”
风敲着轮椅:你母亲也不能使用?
“按道理是不能。”森峤道,“风,你可以尝试多说话。”
风捏着背带裤小兔,隔了许久才道:“今天……谢谢。”
森峤一愣。
风像是不常说这个词,语气很是别扭,像是逼着自己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森峤愣过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客气。”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但森峤心情很好,睡前还用通讯器给风放了一首节奏很慢的歌。
“也许我们可以多听听歌,听听故事,看看风景。”他关了灯,道,“这对改变心情有好处。”
风闭上眼,回忆起以前的事:沉重、压抑、悲观、消极。
她什么都不在乎,也不在乎生死,没有爱好没有兴趣,不听歌也不爱食物,十七年活的寂寞孤单,却觉得这就是人生本该有的样子。
但森峤一直在努力改变她的这种想法,他给她吃水果糖,买花,吃各种美食,穿颜色鲜亮的衣服。
虽然粉色对她而言实在是个灾难,但被打乱的生活就像是一副拼图的下半部分——上半部分她拼的乱七八糟,黑色、灰色、白色凑在一起,看上去不太美妙,但下半部分却颜色亮丽起来,中间虽还差着许多拼图,但隐隐能看出它并不仅是自己原先看到的模样。
她有些期待这个十七岁的开始,听着旋律,缓慢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