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吃完饭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顶着一头乱发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他有些口渴，推门出去，酒吧正在准备开业，老板没来，端午穿着白衬衫系着黑色的围裙，挽着袖子，熟练的收拾吧台。
他站在吧台后，看向走来的重阳，帮他拿了只杯子倒了些白水：“休息的怎么样？”
“……”
端午道：“要走还是要留，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重阳端着杯子，看着水杯里扭曲变形的倒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年发生了什么？怎么又和莉塔……我是说茉莉，你们怎么又在一起了？”
“说来话长。”端午将杯子放好，找来一瓶酒，打开给彼此倒上，“敬重逢。”
重阳没端酒杯。
端午自己喝了，茉莉从后厨过来，没搭理重阳，说道：“进货的家伙都迟到一个多小时了，我就说不能用他，偏你心软，这回总没有借口了吧？等他来了就开除他，我没那个功夫去教他怎么做事。”
端午垂下眼眸：“好。”
茉莉踩着高跟鞋，蹬蹬上楼，“砰”的一声摔上了门。
重阳惊讶：“现在是你们在经营这家酒吧？”
“老板生病。”端午没多提，“重阳，我只能回答你两个简单一些的问题。一，白沙公爵暂时回不去；二，远冬城要乱了。你如果不跟我们一起，最好是离开远冬城。”
重阳看着他：“你们加入了那个欧姆反抗组织，对吗？”
端午道：“你知道多少？”
“这三年公爵府总是在提这件事，星辰的势力越来越大，对奥斯克鲁步步紧逼。他们的计划非常完善，总是能预知很多事，陛下已决定暂时停用城内所有跟ai相关的东西，内部网络也要停用，路上的监控系统也要停用。”
端午冷淡的笑了一下：“现在才想起来，太晚了。”
“这由不得陛下一个人说了算。”重阳道，“审核会一直没答应。”
端午转了转酒杯，问：“你要加入星辰吗？白沙公爵这事，我可以记在你的头上，初次进组织就可能立一个大功，这是难得的机会。”
重阳低头不语，他一个人喝闷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店里客人渐渐多起来，他喝得晕头转向，发现端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便下了吧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