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顿如果知道你的选择。”十字架道，“你就彻底失去星辰的信任了。”
“我被派去远秋城。”风道，“中途遇袭，差点和黑面包一起死掉，是森峤救了我。而我信赖的星辰呢？在哪里？”
“什么意思？”
风不再多说，点到为止。十字架很聪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知更鸟抱住风，护犊子的道：“我不管牛顿说什么，爱丽儿想做什么就去做，没必要顾虑这些。她才多大啊？死气沉沉了这么久，我第一次看她这么……这么像个普通的人了。”
风一愣，忍不住按住了知更鸟的手。
知更鸟摸摸她的头：“长大是件不太开心的事，但我们甚至没有经历‘长大’的这种奢侈机会。你比我们更早看透，活得太累了。我现在看你这样很好，特别好，你提起森峤时的表情，像个十七岁的姑娘了。”
风感觉自己的情感功能可能是从昨晚开始就坏掉了，听到知更鸟这么说，居然也忍不住想哭。但她不觉得这是坏事。
眼下的一切情绪都让她感到鲜活。感到了活着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