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懵然醒来:“鸡娃,你在啊?”
“别叫这个名字!”鸡娃郁闷,大声道,“这家伙需要你帮忙,别睡了,听她胡说……不是,听她说话!”
老头生气:“她叫我老秃头。”
鸡娃嘀嘀咕咕:“那你本来就秃头了啊。”
“我叫锄伯,好歹有名呢。”
风立刻道:“锄伯打扰了,我有急事,还请你召集集中区所有欧姆。”
有鸡娃大着嗓子传信,连比带划,锄伯终于明白了。
他看着风:“你是哪家的娃娃?哪儿来的消息?证据呢?”
“证据是我亲眼看到他们在后方储存了大量易燃物,我也亲眼看到他们在外面拉来一辆又一辆的器械,最多今晚就会开始打围,你们会被围死在里头。”
“我怎么相信你?”
“我是药厂代表,本来是来谈生意的。”风从兜里摸出药厂的工作牌,还有通行证,“我骗你们做什么?”
“那不一定!”那跪着的雄性欧姆又大叫起来,“锄伯!药厂以高价收自愿做药物实验的欧姆几年了,说是自愿,最后好些还不是被他们强硬拉走了?他们现在是想把我们诓骗出去做实验!”
“什么实验室能装下你们这么多欧姆?”
“那你说说,我们逃出去了能去哪儿,能做什么?”对方道,“你也说了,这么多欧姆,到时候怎么办?你负责吗?”
风一顿,又想起了牛顿那句带着点无奈和不屑的——你承担不了。
她心里一缩一紧,随即又想起了那个出门给孩子买药,看起来十分冷心冷情却小心保护自己孩子的母亲。
这里头还有多少这样的母亲,多少这样的孩子,多少这样的家庭?
她咬牙下了决心:“只要能逃出去,活多少个我负责多少个。”
雄性欧姆皱眉,显然不信。
锄伯倒是动摇了一下:“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果你真的是想抓我们,就算你硬抢集中区的欧姆,凭你的身份,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重罪。但你在意的却是无数和我一样的普通欧姆,我先谢过你。”
风摆手:“我们需要抓紧时间。”
“我就信你一次。”锄伯往外走,那欧姆立刻跟上,“你这是疯了?如果是场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