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峤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风尝试整理思绪:“这些年有很多这样的欧姆死了,我们可以把很多东西说的很大,很宽泛,生命、意义、价值……和平或者战争,还有那些理想和愿望。”
风停顿了一下,烦躁的揉了下头发:“我不知道,我觉得很难说清。”
“我明白。”森峤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怀里,亲吻她的额头。他心里很柔软,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家伙一直就是这样的,想的很多,很重,看起来冷心冷情,现实而残酷,但实际上心底却很软,装着很多小心翼翼的温柔。
“我明白。”森峤叹息着道,“你是想说很多事情从嘴里说出来,都显得宽泛而抽象,理想也好愿望也好,落在个体身上,却重如泰山。”
“对。”风道,“无论口号喊的多么响亮,理想的旗帜举的有多么高,它在前头,在很远的地方,它只能是一个……方向。而后面还有那么多跟不上的灵魂,谁在意过他们?”
“我也无法在意,你也无法在意。”风茫然,“每个人的命运放在眼前,显得那么微小。但这个世界就是由这样的微小组成的。”
“我觉得很荒谬,无数卑微的灵魂举着那面宣扬理想和热情的大旗,怎么却能忽视实际存在的那一个个痛苦的灵魂呢?为什么可以视而不见呢?”
“是。”森峤道,“我们都只能关注自己脚下的路,所以能担负起他人命运的存在,才配叫英雄。”
风靠在森峤的肩膀上,很是疲惫:“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森峤也不知道,他看着远处耸立的黑塔,那么庄严而神圣,像一只居高临下蔑视万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