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咬牙,看着他的手臂,想到他那句‘你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一时脸上发热。明明不合时宜,内心却忍不住的感动和雀跃,她小声道:“现在怎么办?”
“至少他们会内乱。”森峤道,“躲过这阵,我们能有喘息的机会……”
“没有机会。”风道,“牛顿要攻占特殊管理局,我去过那儿了……”
“你去过了?!”森峤一时大惊,摸她的头和脸,“有没有事?有没有头痛脑热?呼吸难受吗?喉咙痛吗?”
“流了点鼻血……”
“那里普通人不能去!”森峤气道,“你答应过我不会乱跑!”
风一时心虚,低头不敢看森峤,不说话了。
森峤抱着风躲进一条巷子,左拐右拐,又从一道小门进去,竟是进到了一间杂物房里。从杂物房的二楼出去,是一个很大的露台,露台又连接着周围的矮房。
许多奥斯克鲁在封城前跑了出去,这些房子大多空了。楼顶还有晾晒的衣物,堆在露台的桌椅,森峤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挤过,单手托着风,单手一撑露台边缘利落跳到隔壁房顶,如此连续穿了好几栋房子,在杂物的掩盖下,无人机时不时会跟丢,无法准确识别。
从其中一栋房子的楼顶下去,到了后花园里,再翻墙出去,竟是到了距离白昼酒吧不远的地方。
风都惊呆了。
“远冬城就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森峤低低道,“毕竟巡逻这么多年,追捕犯人的时候经常需要走捷径。”
也对。
风抬头看看森峤的下巴,知道他这会儿心情不好,只嗯了声。
沿着小路走到最里面,是白昼酒吧的后门。
进去就是后厨以及藏酒的地方,森峤推开门,里头空无一物。端午说过,白昼酒吧已经停业了。
两人上了二楼,森峤才将风放了下来。
风在这儿待过,熟练的去翻了药箱出来——好在虽然东西都搬空了,但还落下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旧物。
给森峤上好药,又用被落下的酒消了毒,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劣质酒的味道,有些呛人。
森峤看着她:“还流鼻血吗?”
“早就没有了。”风难得示弱,“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不乱跑的,是我的错。”
见她没有辩解,老实道歉,森峤反而发不出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