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叹气,有些遗憾的走了,还一步三回头地邀请森峤:“她喝醉了,你等她睡着了来找我啊,我就住在那头……”
她伸手指,风一下从森峤的怀里跳下来,捡起地上的树枝做武器,冲着那雌性就打了过去。
那雌性尖叫一声,迅速跑了,森峤好笑的揽过风的腰,将她搂了回来:“好了,一会儿摔着。”
“你为什么不拒绝!”风发火道。
“看你吃醋可爱。”森峤低头亲她的脸颊,又循着酒味吻住风的嘴唇,缠缠绵绵。
风嘴唇被吻得微微发肿,气却没消,她跑去树后拿枯叶盖住的吉普车前,几下爬到车顶,将操控舱打开了。
里头的森峤因为长期沉睡,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但他的鳞片长回来了,看得见的伤都好了。
风摸着沉睡的森峤,告状似地道:“我想你了,我不要跟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在一起,他一点都不好。”
森峤哭笑不得,知道风是喝醉了,就听风又道:“虽然他身上什么都像真的,但没有鳞片,我想摸你的鳞片,想抱着你的尾巴睡觉。特别有安全感。”
森峤温柔地看着她,听着她碎碎念,等她困得要从车顶摔下来,才抱着她下了车。将车顶重新遮掩好,然后回了树屋。
等风彻底睡沉了,他才下来帮自己的身体清理——洗澡、吃药、吃营养补剂、处理生理需要。
他用高大消瘦的奥斯克鲁身体洗完澡回来,拿帕子擦过头脸,不太自然的晃了晃自己巨大的尾巴。
他以欧姆的身份,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看了许许多多不同欧姆的生存方式。
有发展出一点科技的;有完全没保留住文明和文化,变得像动物一样,甚至会弱肉强食,吃掉幼小的不好养活的孩子;也有类似“万朝”这样的,人数一般,有一定文明程度,也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的。
他们以不同的面貌、状态生存着,把时间拉长,就仿佛是重新看了一遍人类的进化史。
这让森峤每次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都会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始终像是个旁观者,无法融入,而唯一将他和这些不同的族群联系在一起的,只有风。
风像是一座桥梁。
他双腿还在水里,微微躬身坐在岸边发呆。突然河岸对面传来“哗啦”的声音,黑暗里,有谁靠近了。
森峤怕被发现真实身份,立刻要裹着衣服离开,就听那声音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在水里喊他:“喂,下来玩呀。”
森峤怕站起来反而被发现端倪,只好继续坐着:“不用了。”
雌性的声音靠近了,不是之前的那一个,森峤想起来了,是晚餐时一直劝风喝酒的那个。
这里的“民风”确实很开放了。
雌性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浑身赤,裸的泡在水里,幸而夜里黑,看不见水下的场景——否则不是森峤看到别人身体的问题,而是雌性会发现水下有条巨大尾巴的问题。
雌性要过来,森峤躲在阴影里:“别过来。”
“你一定知道了,我们这里以雌性和孩子优先,雄性都是干活的。”雌性道,“我不想跟你有什么别的关系,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不行。”森峤道,“我有爱人了。”
“那又如何?”雌性笑起来,娇俏得很,“你只是帮我一个忙,并没有背叛她。”
森峤哭笑不得:“不行,我们的想法不一样。”
“是吗?”雌性丢过来一颗石头,溅起水花,她站起来一些,手指抚摸过自己美好的身体,“那你敢看我一眼吗?来嘛,只是做一些快乐的事,不需要你负责。”
森峤没看她,声音严肃:“请你离开,我要回去了。”
“你若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走啊。”
森峤开始不耐烦了,尾巴在水里搅动,水声哗哗。
雌性笑起来:“看起来你的身体反应很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