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摸了摸鼻尖,手脚麻利的摘菜洗菜,这头做完又帮着削土豆黄瓜。另一头的阿姨道:“我看她这样也挺好,不擅长念书又怎么了?以后在院里帮忙,一样能养活自己。”
阿姨放下手里的活计,笑着看过来:“等年纪够了,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以后能常回来看看就行。”
风没回答,只是低头做事,做完活又将地扫了、案台清理了,去帮忙看烤箱里的面包。
“这个都裂了。”她指着烤箱里的其中一块面包道。
阿姨过来看了眼:“那是小懒自己做的,让他自己吃了。”
风这时候才笑了笑,撑着腮帮子看着烤炉里的火光,闻到浓浓的麦香,放松下来。
只是还不到晚饭时候,外头就有人喊:“院长!十字架和知更鸟跟人打起来了!就在前头小巷里!”
院长还没来得及说话,风就冲了出去,院长趴在窗子前喊:“不要冲动——!风——!”
风,人如其名,跑步速度极快。
眨眼间功夫,她已经冲进了小巷里。小巷距离福利院不远,外头是人来人往的小吃街,鱼龙混杂,经常有人惹出祸端来。
几个奥斯克鲁围在外头看热闹,人群中心,三个男人对上了十字架和知更鸟,一帮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十字架和知更鸟打架是一把好手,从小打到大,几乎没输过。只是这次的三个男人下手无赖又流氓,只往两人的胸口、屁股打去,知更鸟在混战中被狠狠掐了两把胸口,气得脸涨得通红,一脚踹上其中一个男人的裤裆,骂了起来:“老娘给你们留活路,你们还来劲儿了是吧?操!下这种手谁他妈不会啊?!”
说着就去抓另一个男人的裤子,直接抽腰带,十字架更是把美工刀从书包里摸了出来,作势要往男人下、身去。
围观的奥斯克鲁惊叫着笑了起来,一时间又是笑又是叫又是喊报警的,吵得人脑袋嗡嗡。
风就在这时直接冲了进去。
她如同一颗小炮弹,速度极快力气又大,跳起来撑住一个看热闹男人的肩膀,直接借力踹了过去,将对方踹得一头撞上了路灯杆子。
男人们还没回神,风已经将手里提着的球棒举了起来,照着人脊背就狠狠抡了下去。
她这打得就下狠手了,面无表情,戾气深重。知更鸟一边拉好自己被男人拽下来的衣服,一边跳着喊:“打!给老娘打死他们!”
围观的奥斯克鲁这才收了看戏的心情,被拳拳到肉的闷响和男人的惨叫给激得心里发冷。
“喂,报警就行了,别下死手啊……”
“快别打了吧,真会打死人的……”
“你们这些看戏的,倒是去拉架啊!”
说得轻松。旁边围观的人类想:你们奥斯克鲁那么高大的个子,要拉架更容易,为什么不去?
这边还在不痛不痒的劝说,那头风打晕了一个,将冲到自己背后,给了自己肩背一下的男人踹飞出去,直接踩住对方胸膛要将球棒砸人脸上。
她的手举起来,又一顿,眼睛轻蔑的往下一扫:“不是喜欢占人便宜吗?”
那男人夹,紧腿,吓得脸色都变了:“你你别乱来……”
风换了角度,就要朝男人两,腿间砸去,半途突然伸来一只手,将球棒抓住了。
对方力气极大,握住球棒的手背上暴起青筋,青黑鳞片在夕阳的余晖里带出温和的偏光。
风眯眼,不满的侧脸去看谁这么多管闲事,却见班主任正站在旁边,居高临下地看她。
森峤显然来得很急,脸上带着汗,眼镜微微下滑几寸,尾巴晃了晃,圈住风的腰将人往后拉开了。
风完全挣扎不得,觉得有些丢人:“老师……”
十字架和知更鸟一惊——风虽然我行我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她喜欢学校,一般不会在学校惹事,也不会顶撞老师。
两人知道自己给风惹了麻烦,十字架立刻解释:“老师,风是为了救我们。这三人敲诈勒索,还想拐骗我们……”
森峤没看她们,在他身后,巡逻队已赶到了,救护车的声音也隐隐响起。
森峤直接将风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