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回夏易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公司。
乐清这才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母亲见面了,自从那天起,他已经有些不敢面对了,他怕,怕见到母亲就会想起那天的场景。
虽然现在已经忘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是有些担心。
到了公司楼下,乐清久久不敢上去,夏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上来。”
乐清停滞了一会儿,公司来来往往都有员工进出,他也不好意思让夏易背,于是踢了一脚对方,示意让他起来。
但是夏易这个冰棍那懂他的意思啊,只见对方站了起来,把他抱了起来。
乐清:“……”
“疼的走不动啦?”夏易苦笑了一下,挑着眉头,“那下次我轻。”
“闭嘴吧你。”
乐清看着夏易的侧脸,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昨天那个老太太就站在前台,与此同时昨晚那个疯狂的笑声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老太太勾着嘴角转过头,沉甸甸的眼神跟他对视上了。
现在他们两个好像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一切东西都定格在他们对视上的一瞬间。
外面骄阳似火,但他却感到万分凉意,一种莫名其妙的慌乱感涌上心头,老太太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他害怕地闭上眼睛,握着夏易衣领的手也紧了几分。
老太太的面孔浮现出他的脑海,周围漆黑一片,老太太的皮肤就像得了天花病一般发红,乐清只觉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老太太笑呵呵的对他挥手,下一秒,老太太身后出现了一副画。
那副画慢慢地出现了一只灰白的骨头手臂,一把抓住了老太太的头发,老太太“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张开双手,却没有东西给她抓,她不甘的挣扎着。
但再多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乐清眼睁睁地看着老太太被挂画一点一点的吞没,只留下一只残破的鞋。
现在看来,那副画跟前几次明显有了变化,看起来就如同幻想地一般,灵异且深沉,让人有一种想抚摸的冲动。
随着老太太的消失,他脑海中的笑声也一并消失了,到现在他都没有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处在这个空间。
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突然有一幅画从天而降,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本能的后退,没退两步他就撞到了一个僵硬的物体。
他回过头,也是一副挂画,他瞪大了眼睛,“嗖”的一声,不断有一模一样的挂画从天而降,把他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