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猛然腾空,对方忽然将她抱起,走向一楼右边的电梯口。
“不行,电梯内连着监控。”云漾漾捶打他的小臂。
原本家里是没有一点监控的,但是有一次铃铃不小心开了电梯,进去之后却不知道怎么出来,被锁在电梯内一下午,云漾漾当时出去健身了,等到回来时,铃铃已经在里面奄奄一息。从那以后,电梯里就安上了监控,方便她和李烨在外也能随时看铃铃有没有误入电梯。
好在季炀脑袋虽然不大清醒,但是这时还是分辨出了她话里的信息,抱着她就走上了楼梯。
云漾漾身高一米六八,作为一名成年女性,她每天坚持健身,看上去很苗条,肌肉含量却不低,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她已经有一百多斤。
季炀就这样抱着她,毫不费力地走上三楼,一直到他们上次温存在的那张床上。
走了这么长的路,对方不过是喘得更厉害了。
窗帘没拉,月光从窗户处撒进来,刚好投射在床上,像是舞台的灯光,刚好照在演员的身上,让每个观众都能看见他们精彩的表演。
青春的荷尔蒙让云漾漾头脑发昏,她主动抬起胳膊,环绕在对方的颈后,将对方拉得更近。
第8章丈夫突然回家
季炀年轻,本就精力旺盛,喝了点加了东西的酒后更是不知疲倦,怕是只要某些霸总文学里的一夜七次郎可以和他媲美了。
当然,只是玩笑话,专门从事女性性别服务研究的专家,简称白马会所最年轻力壮最受富婆喜爱的青年壮鸭,也不可能一夜七次不疲软。
事情结束时已经半夜,季炀总算恢复了些神志。
“你该走了。”云漾漾推推他,作势从他的怀抱里出来,却被对方紧紧箍着,她尝试了两次,发现挣脱不得,蹙着秀丽的眉冷声呵斥他,“怎么,还想在我这里过夜吗?”
她没有两次带同一个出轨对象回家的先例,季炀已经是破例。
季炀帮了她,她给对方解了酒,他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云漾漾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足够冷硬,但激荡的情欲过后,她那句话听起来更像是撒娇,更像欲拒还迎。
换成自信一点的男人,恐怕要一边心里想“丫头,你的反应骗不了人的”,一边想要压着她再展雄风。
但是季炀只是愣了一瞬,就将云漾漾抱得更紧了,他们肌肤相贴,心脏的跳动通过紧贴的胸壁传给对方。
“我为姐姐挡了灾,姐姐就这么对我。”季炀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脖颈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听他这话,似乎云漾漾是什么没心没肺不识好人心的女人。
对于这种毛茸茸的脑袋,云漾漾顺起毛来颇有心得,她像平时撸铃铃狗头一样,手指插进对方的发丝间,顺着发缝轻轻地抚摸揉捏着,她的语气也轻轻的:“谢谢你,季炀。”
她这道歉是真心实意的,如果不是季炀,她现在恐怕早就被那个男人骗身骗心了。
云漾漾向来都认为只有自己玩弄别人的份,没想到有一天阴沟里翻船,差点成了社会新闻中被下药mí • jiān的那类女性。
想起来就觉得可悲,她已经二十五了,还需要一个二十二岁还没大学毕业的男孩来保护。
“你怎么知道他下了药?”云漾漾问道,“你看见了?”
“没看见他下药,但是看见了他之前收买调酒师。”
“你就不怕他和我结过怨,下的不是普通药,是夺命药?”
“姐姐。”季炀眼神忽而变得沉重,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我是个男人。就算今天他面对的不是你,是任何一个女孩,我都会挺身而出,同样,就算今天他下的是毒药,我也会挺身而出。”
季炀的鲁莽里带着不可撼动的坚定,他似乎就是这样,碰到不公平的事总会插一手。
云漾漾想起他们初次相见时,也是在那个酒吧。
她进去的时候,季炀脸上正带着伤,咧着嘴和侍应生说笑,他脸颊上有玻璃刮擦的痕迹,血丝已经干涸,像一个人形手办脸上不小心被口红划过。
这个一眼看去就比他小的男孩子就像是一块引力巨大的磁铁,吸引着云漾漾完全无法控制地向他走去。走近了她才发现,对方手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横贯掌心,好在伤得不深,除了伤口有些毛糙,流了一点点血之外,没有更大的伤口。
她和季炀的露水情缘始于她的主动搭讪,云漾漾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毕竟那只是把她看上的男人带上床的把戏。
很长时间过去了,季炀突破她的原则,他们第二次亲密结合后,她才想起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季炀是因为帮助了一个在酒吧被骚扰的女孩子而受的伤,他用酒瓶子砸了那个猥琐男人的头,那一下子力道太大,酒瓶子碎在他手心,才造成那道伤口。